杜元春诧异。
“再结合他实力突飞猛进……诸位试想,可否存在这样一种可能,即,他落入草原后,立即被蛮人守军抓住,投靠了对方。
群臣表情各异。
这一刻,非但朝臣,便是皇帝,都怔了下,眼神微眯:
这次,连张谏之、黄镛等人,都作出思索神情。
“是。”
戏?
群臣疑惑。
……
群臣心中一动,若有所思。
齐平拱拱手,绝了。
这三条所谓“罪状”中,“反诗”之说,牵强附会,有泼脏水嫌疑,是文人的拿手好戏。
“要知道,官银劫案,大概便是不老林所为,而该组织背后,极有可能,便是蛮族!”
他知道,这说辞不太真实,若非他与大先生交谈过,猜到了些,他可能也会怀疑。
关键,齐平大概真的请不出“那位”作证。
御史再接再厉:
……
“咚咚……”
这份奏折,例数齐平“三大罪”:
其一,称齐平诗词文章,有影射之嫌,证据为齐平在桃川诗会上曝出的百余首诗词中的部分句子。
齐平一愣,迈步走到前院,打开院门,看到外头,赫然是一群锦衣。
“一派胡言!”
……
归来第一日,只看了卷宗,便能推断出元凶,并派人去南方蹲守,结果,偏生真给他逮住了……这等手段,未免太过传奇,可若换个思路,假若,这原本便是一场戏呢?”
守门官差苦着脸:“大人,此人自称有举人功名。”
洋洋洒洒,慷慨激昂,杜元春越听脸色越是难看。
杜元春神情微变,拱手道:“陛下,三思!”
齐平?刚破了大案,陛下赏赐的那个?
洪庐表情冷漠,看着他,一言不发。
当然,这并不重要,更像是为了罗织罪名,强加的。
真正的核心指控,在第二条,即指控齐平乃蛮人细作。
青儿愣了下,恍然大悟:“怪不得我一念书就犯困,觉得睡觉时间不够,原来给你偷去修行了。”
“嗑药真爽,可惜,太贵了,就算有书铺的股份,也支撑不起我的消耗,还是破案白嫖资源划算。”
可这日,登闻鼓却响了起来,衙门内一名青袍官员闻声走出,只见一披头散发,浑身酒气之人正在擂鼓。
给事中道:“有何不对?”
群臣安静聆听。
没书读的人家,求学无门,有书读的,反而不珍惜。
沉默。
尤其,左都御史还在调查,故而,这几日,言官御史们都安分了许多。
这御史似早有准备,回答道:
想着那少年的音容,表情渐渐严肃:
“杜卿。”
这两日,他没怎么去衙门,闷头修行,淬体了几轮,能清楚感受到气海充盈许多。
不得不说,这个猜测,的确更为“合理”。
“而陈万安之死,更是怪异,为何齐平抵达时,便死了?是谁泄露了消息?是我都察院……还是……第一个知晓此事的齐百户?”
渐渐的,表情一点点有了变化。
御史禀道:
“昨日,京都举子楮知行擂登闻鼓,举报镇抚司百户齐平包藏反心,妄议朝政,勾结蛮族,谋害忠良!汇成三大罪,都察院受理,认为此事关系甚大,奏请陛下严查此人!”
时间太短了!
即便全力赶路,先走车马,再乘船只,也不大够,这还没算上翻越边境的时间。
坐在龙椅上,做沉思状的皇帝回神,笑了笑:“朕知道。”
青儿见他不搭理自己,没话找话道:
“哎,听说你是个天才,有没有啥法子,让我也能舒舒服服,就把书念会了。”
为首的,是老熟人洪庐。
御史转身,朝龙椅拱手:
其二,称齐平从西北返京,疑有内情,非逃回,而是已暗中向蛮人效力,被释放回来,是打入朝廷的内奸。
杜元春怔住。
卧槽……我跟你女儿真没别的,至于找家里来了吗?齐平惊了:“洪千户,你们这是……”
“陛下,如此茫茫之多的疑点,再结合此人在诗词文章中透出的心意……呵,若不仔细调查一番,容许其在镇抚司任职,帝国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