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平揉着脸,吐气道:“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齐平微笑,眼神飘忽了下,说:
“不过需要几天时间。”
“你有办法?”
说完,骂骂咧咧扭头走了,老侯爷眼神一动,听出弦外之音,看向对面囚室中的犯人,有些疑惑。
“有一个问题,我之前并没有想过,也是刚刚,才意识到,你说,夏侯元庆既然还活着,他真的会眼睁睁看着一家老少被处死吗?”
齐平说道:
莫小穷点头,无奈道:“但没用。”
啧,这大家族的人啊,就是心思复杂,齐平想着。
众人惊醒。
他的语气极为真诚。
如果当真有人要救,肯定不会放过良机,这也是我们的机会,倘若无人救援,那大概……他们真的是清白的。
当然,若是他演技过关,藏拙瞒过了我除外。”
“理论上?”齐平揪出这个词。
然而这次,却竟有不同,走廊中,脚步声杂乱,镣铐声哗啦作响,竟是两名狱卒,押送着一名囚犯过来。
正是夏侯元庆在京都的发妻。
唯独一名白发老者,虽也是伤痕累累,却仍端正地靠坐在墙边。
“……”齐平翻了个白眼,心说你才是蚂蚱。
老侯爷目眦欲裂,一巴掌甩过去,长子痛呼躲避:“此事休提!”
齐平诧异,心说这是真情实感,还是装的?觉得我来的蹊跷,故意如此?
他有点摸不准。
“不过,制造机会很容易,但若要引诱大鱼上钩,就必须做的足够真,这样的话,若是真给人跑了,就麻烦了,如何在撤走监视的情况下,掌握这帮人的情况,还要思量下。”
莫小穷按了按眉心,吐了口气,认真道:
“你有什么想法,直说吧。”
莫小穷皱眉道:
“夏侯氏戒心深重,我审了这么久,都没得到有价值的情报,所以这次,干脆换个方法。
这种情况,让我去,他们能信?
莫小穷摇头道:
有些拿不定主意。
一辆马车沿着有些破烂的街道行驶,钻进胡同,停在一座清静荒芜的庭院外。
“我们可以试探一下。故意将针对他们的监视放松,恩,如果有可能,最好能合情合理,不漏痕迹地制造一个适合劫狱的机会。
长子元绍张了张嘴,看向父亲,欲言又止。
赶车的,面容庸常的男人掀开车帘,车厢内,摆放着叠好的灰袍与斗笠,以及包袱、佩刀。
“胡说!”夏侯元绍难以置信道:
但还是接受了这个解释,伸手拿起文书,翻看起来。
莫小穷坐在对面,收敛了笑容,认真道:“有什么想法?”
最先醒来的隔壁牢房里的女眷们,皆是身子应激性地颤抖了下,从浅层睡梦中惊醒,惶恐地彼此倚靠。
众人一愣,老侯爷浑浊地眼眸看过来,借助走廊灯火,隐约可以看到一张年轻的面庞。
“换位思考,若我是夏侯元庆,但凡有可能,肯定会安排人想法子救援。
“走快点!”喝骂声中,一名狱卒打开走廊对面的囚室,将一名血迹斑斑的犯人丢了进去。
齐平靠坐椅中,笑了笑,略作沉吟,说道:
女眷们惊恐埋头,元绍父子侧头避目,只有老侯爷未曾避开,心中哀戚。
不认识。
“你说,你奉元庆命令而来?”老侯爷沉声问。
齐平一点不慌,他说的都是真话:
“二爷神通盖世,那李琦虽驾驭朝廷术法,亦莫能泯灭神魂,当时被大巫师救走,逃过了西北走廊,此事许多人都知晓。”
“是老夫,你是何人?”老侯爷沙哑着声音问。
狱卒悻悻然,冷笑道:“反贼配反贼,刚好凑一窝。”
齐平:??
“第一,他们没见过你,第二,朝廷得到消息后,火速抓捕了夏侯一家,打入天牢,他们并不知晓西北案的细节。
众人脸色大变。
一定程度考验演技了属于是……
这……牢中女人们表情各异,有人惊喜,有人蕴怒,有人冷漠。
原本寂静的牢狱中,一下活跃起来。
“不好说。时间太短,我摸不清这人是真的忠君爱国,刚正不阿,只是被二儿子坑了,还是心机深沉,看出了端倪。”
齐平摊手道:
“我也只是大胆猜测,若非如此,只能说老侯爷的确是个良民。”
文书最上面是他要扮演的身份,以及说辞,不过只有个基础人物设定,具体还要他临场发挥。
“人还挺多,这段时日没少给他们用刑吧。”齐平问。
“爹……”他身旁,一名未及弱冠的青年看向他,有些恐惧。
京都,东城。
……
齐平翘起二郎腿,好奇道:
“他们不会认出我来吧,我可是导致夏侯元庆‘死亡’的罪魁祸首,和他们算是生死仇敌了吧……”
还有油纸包的肉,和一坛酒。
若是以往,大概还会警惕,可这段时日以来的折磨,已经让这群人濒临崩溃。
莫小穷心中一动:“你是说……”
在军方人脉甚广……当然,在叛国大罪下,侯爵也好,人脉也好,都没啥用。
此刻,面容凶恶的僧人睁开双目,眼眸中的妖异令江湖客心中一紧。
将酒肉丢过去,问道:“准备的如何了?”
花臂僧人咬一口肉,喝一口酒,咧嘴一笑:
“就在这两日了,但还要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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