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老侯爷浑浊地眼眸看过来,借助走廊灯火,隐约可以看到一张陌生的面庞。
传送法宝……
“你有法子带我们离开此地?”
东城,小院里。
他咧嘴一笑,唇齿极为红润,仿佛染了血。
“易容术法很常见吗?”
守卫道:“今儿秋宴,中午大家聚聚,你记得把手里的活忙完过来。”
那名狱卒顿住脚步,嗯了声。
渡入真元,默念咒语。
“祭!”
不……那就太变态了。
‘夏侯文明’将扒下来的囚服穿在身上,好奇道:
那边距离镇抚司不近,宴会开场还早,但这种事,总得在领导抵达前就位,他的离开并不突兀。
没人在意,因为类似的一幕,每个人都经历过,也都习惯了。
似乎有些失算了……
什么意思?
让我快走……我已然来了,便走不掉了……莫非,其中有诈?
后者痛呼一声,却如尸体般,躺着不动。
江湖客一怔,回答:“夏日照山河。”
诏狱深处。
对于自己的猜测是否属实。
天气转凉,黎明时分起了白雾,荒草沾满露水,一派凄凉。
人们紧张地等待着下一个是谁,然而,可恶的狱卒却竟没再念人名,冷笑道:
洪庐很不满意,正要再问。
突然,就在这时候,始终面无表情,观察来人的老侯爷开口问。
朝秋宴所在酒楼赶。
卧槽……你们别这样啊,跟他走啊……躺尸状态的齐平急坏了。
只希望莫要欢喜的忘形,发出动静来,恩,自己得及时打断。
起码,首座那个心思深沉的老头子不会忽视。
利用易容法门,将自己伪装成“老六”的江湖客脸上带着笑容,心想这些人大概会很惊喜吧。
夏侯元绍吸了口气,心中了然。
“莫慌,发生了一点意外,但与你无关。”
铁门再次响了起来,夏侯族人惊醒,木然地望向门口,看到熟悉的狱卒,拖曳着‘夏侯文明’,折返回来。
江湖客松了口气,虽满腹疑问,但见侯爷镇定,便也放下心来,警惕地看了眼走廊尽头,急声道:
“禀侯爷,我等已做好万全准备,现下便可带诸位离开。”
江湖客道:
莫小穷似笑非笑:“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可有些违背规矩了。”
狱卒打开牢门,蛮横地将青年丢进去。
……
一名轮班的狱卒打着哈欠,往外走,俨然是没睡醒的模样,给秋日的凉意一激,打了个哆嗦。
城中某处。
我中了圈套?
这一瞬间,他想到许多,脸色变幻,手脚冰凉。
在长久的折磨中,他们只盼着抽中的是别人,不是自己,侯爵府本就淡漠的亲情,消失殆尽。
“真的会有鱼上钩吗?如果有,你可未必安全啊。”莫小穷正想着。
李桐跟在身旁,至此,诏狱的第二重保护伞也已离开。
“今儿秋宴,算你们运气。”
齐平正思量着,忽然看到夏侯元绍走过来,试图将他拉起,却哪里拉得动?
难不成对面是神隐?
狱卒露出笑容,忙道:“回禀侯爷。我是二爷派来的,特来搭救你们。”
他不禁问道:“大爷何故叹息?”
……
莫小穷点头,手腕一抛,将鱼鳞大小的玉片丢过去:
“带上这个,我们好确定位置。”
甲级乃是关押厉害修士的,乙级看押高官贵胄……夏侯一家,虽老侯爷也是修行者,但修为已经被废,故而分在这边。
关于齐平的调查细节,整个衙门,只有杜元春与莫小穷清楚,几位千户一无所知。
捅开了铁锁,他终于看到了夏侯一家。
诏狱。
开始躺平。
隔壁的女眷们也是脸色晦暗,眼圈发红,叹息连连。
狱卒拖着名叫夏侯文明的青年,一路穿过走廊,进入一间刑讯室,里面摆放布满尖刺的钢铁器具。
齐平洗髓境的身体,要比普通人沉重。
他忙借力起身,假装半扶半爬起来,好在惊喜中的夏侯元绍并未察觉异样,只当是自己太虚弱。
一时间,夏侯族人跌跌撞撞朝空间门钻去。
齐平一步跨入,但见阳光刺目,天高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