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与齐平更易位置,能否比这少年做得好?
宋九龄想了想,喟然长叹,心知是不如的。
其余人点头,觉得新讲读在忽悠他们。
“还有那分榜之策,亦是此人所出。”
而堂内的学生们却没有这么多想法,只是专注地瞪大眼睛。
而算学,是每个人都可以掌握的,所以……你们想学吗?”
齐平解释道:
“这个世界上,不只有超凡力量才能显出玄奇,知识同样可以,我方才并没有动用任何术法,只是用了些算学知识,便可以做到看似匪夷所思的事。
宋九龄愣住了,分榜……也与他有关?
恩,这似乎是最可能的答案。
这也是几乎所有学堂在用的法门。
齐平露出神秘微笑,心想真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可爱,一个纸牌魔术就把你们唬住了。
可带着太子玩物丧志,等陛下知晓,定会动怒,几名大儒嘴角扬起,觉得看透了齐平的想法。
整个过程中,他都只能看到牌的背面。
但忍住了。
听到了这番话语,面露诧异。
“老臣参见陛下。”
虽在宋九龄看来,此法也无法常用,念书毕竟是个苦差事,违逆天性,可好歹眼下是有用的。
而这一套莫名其妙的操作,落在宋九龄眼中,愈发觉得是胡闹了,甚至有种进去呵斥的冲动。
关于以工代赈的策略出于何人之口,朝野上并不清楚,皇帝遵守约定,也没外传,不过如今两人摊牌,也就没太大隐瞒的必要。
宋九龄叹道:“老臣原本,确是心怀不满,故而入宫,只是没料到……”
齐平断了个章,在太子幽怨的目光中,飘然离去。
……
华清宫。
然而,当为太子授课,便难办了起来。
接着,其余人也都眼放光芒,急不可耐:
“先生教我!”
“好了,”齐平放下笔,将九张“牌”吹干,叠在一起,递给气质温润的太子:
“殿下,请将这些纸随即打乱顺序。”
“……是。”女官不敢笑,只将探听到的事一五一十,讲述了一番。
这时候,齐平完成了新一轮询问,将九张“牌”放在案上,开始一张张地挪开,当按住第五张时,嘴角上扬:
“殿下记下的,是否便是这一张?”
等人坐下,皇帝才试探道:“太师造访,不知所为何事?”
“有事?”长公主好奇问。
这时候,忽而,一名宦官捧着拂尘,小跑着穿过庭院,长廊,来到书房外:
“启禀陛下,宋太师求见。”
不知好好的课,怎么说起了修行。
扭头再看旁边的其余讲读官,愈发生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看人家。
这是他也没想到的。
真好玩。
宋九龄有点迷糊,心说我何时要你为难,但很快反应过来,摇头苦笑:
整个过程中,所有学生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不明就里,心想这莫非是在书写符箓?可又不像……好似真的只是几张鬼画符一般。
“哼。”宋九龄瞪了几人一眼,拂袖而去。
“无聊。”半晌,憋出一句。
皇帝点头,抛出第二弹:
今日没有早朝,皇帝睡了个懒觉,用过早膳后,方来到御书房,处理奏折。
皇帝见状,趁热打铁道:
念及此,皇帝放下青花茶盏,轻咳一声,认真道:
“确有此事,那新讲读,便是京都盛名的小诗仙,凉国诗魁,书院六先生的弟子,更屡破大案,实乃帝国良才,非但如此,其于朝政亦有大功,故而朕才许了个讲读之职。”
皇帝一怔,诧异道:“可太师方才……”
他们很笃定,齐平全程都没看牌,更不该知道太子选了哪一张,可却准确地找了出来。
分别在每一张上,画上不同的图案。
算学!
女官点头,解释说:“东宫发生了件新鲜事,与齐大人有关,您要听吗?”
秋风吹过,走廊尽头绚烂的菊花摇摆。
可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宋九龄此来,毫无疑问,是劝谏他收回任命的。
“这不是术法对不对。”
齐平说完,转回身去,背对众人。
……
齐平一笑:“好,那我们这堂算学课,便从‘排列组合’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