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改朝换代的这段历史，齐平在外头也了解过，但官方史书省略了很多细节，自然不如亲历者讲述。

古稀之年的私塾先生，终于没能撑过这个冬天。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齐平说出第二句话，整个院子里，都安静了下来。

毕竟，这种大地一点点渲染出来的景象，还是挺唬人的。

到底是如何惊才绝艳，才能被其收下？

身旁，披着衲衣的禅子好奇地望着天空。

一步跨出，天地不同。

“那就让我可以修行，虽然晚了两年，但应该还没拉开差距。”

但总有一些修士，是贪图荣华富贵的，大乾王朝笼络了他们，拜为国师，搅得天下生灵涂炭，百姓便是反抗，又如何敌得过修士？”

想了想，云舟开始朝大地拉近，很快的，下方出现了一座庞大的城市：

这一刻，就像是上辈子在“我的世界”游戏里飞行一般，随着前行，大地、山川才一点点“渲染”出来。

红豆一脸崇拜。

“走了？”人们一片哗然。

后来，因缘际会彼此结识，恰逢乱世，一群惊才绝艳的年轻人，便一同创造了一个大世。

“书生，书生在吗？”人们七嘴八舌喊道。

他终于忍不住问。

……

冰天雪地，路上不少人冻饿而死，倒是那一座座门阀，朱红酒臭。

“看看吧，站在这般高的地方俯瞰大地，是一种别样的体会。”穿着靛青色长袍的书生笑呵呵地说。

一代院长朝下方瞥了一眼：

“没什么，几个小家伙罢了。”

他端起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说道：

行吧，我误会你了……所以，是打假赛会被看到……齐平退而求其次：

他指了指天空：

齐平猛然抬头。

齐平一怔，有些急：“那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

老道摇头，不忍打击他，等云层飘远，才抬起头，深深皱眉。

只见，大地的边缘竟是一片虚无，随着“云舟”靠近，不断有景物从虚无中显现。

书生一步跨出，声音带着自信：“放心，没人看得到的。”

他知道，一代写的那本书，便是书院的符典。

一代摇头：“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但我没办法出手帮你。”

但书生似乎有意吊胃口，丢出这句话，便不再看他，斯斯文文的脸上，写满了“就不告诉你”……

齐平心中一动，起身将书箱背起，只见一代推开屋门，外面不再是小院而是湛蓝的天穹。

齐平双手抓着书箱的背带，扭头认真看着书生，仿佛看到了一个峥嵘岁月。

齐平点头：

背负双手，那张满是儒雅气息的脸庞上，明亮的眸子带着些叹息：

“九州鉴虽然烙印了真实的世界，但这毕竟只是一件法器，虚假的世界，终究是假的，世界的运转需要消耗庞大的真元，法器中铭刻的法阵也有算力极限。

“真武是个极有魅力的人，所以有一群人追溯他，他的理想也最宏大，更擅长妥协，当年为了拉拢一些门阀大族，甚至娶了越州大族的女人，所以最后坐了皇帝。

“我呢，性子散漫，志向不如真武，坚忍不如首座，这一生也没什么丰功伟绩，临死前，也只写了本书，对了，你看过我那本书吧。”

“我大概明白了。”

穿着道袍，已经十二岁的东方流云跑出来，惊讶地看到整个门派风声鹤唳。

“有机会可以看看，里面藏着好东西，我当年画了一幅画进去，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一代笑呵呵说。

“喵喵！”身后，箱子里的橘猫拍打着他的后背，似在催促。

太阳仿佛近在眼前。

齐平一怔，仰头望着他，总感觉对方在隐晦地提点什么。

这一刻，老道看着卫无忌等人，突然感觉没那么喜欢了。

一代继续摇头：“我做不到。”

云絮飞掠，青瓦镇已经小的快看不见了，广袤无边的大地上，是一片冬日的黄褐与银白。

“首座就要自私的多了，所以他修为在我们之中最高，但他好就好在，一心求道，对权力没有半点兴趣，所以，真武才放心将天轨交给他。

……

一代院长摇头道：

书生却未回答，而是拍了拍肥硕的橘猫，后者不情愿地跳到了那只书箱里，一代笑了笑：

他指的是京都。

你特么刚才还在说，外头两个神隐不瞎……齐平心中疯狂吐槽，怀疑地看着书生背影，觉得对方就是在糊弄自己。

齐平撇撇嘴，心说这算啥，我曾经还在直播里通过卫星的视角看过星球呢。

“当然。虚假的人，即便模样再像，行为言语再‘正常’，可是他们不会真正的思考，或者说，能力存在局限。

大海上，阳光破碎开，荡开碎金般的波光。

“所以，你是说，只要思考，就意味着人是真实的？”良久，一代院长问道。

卫无忌与红豆也跑出来，仰头，正望见一片壮观的“云舟”飞过头顶，眼神震撼。

齐平看了这个“数据备份”一眼，说：“我要赢下道战。”

说起来，这个世界的超凡者虽强，但好像还没能飞出大气层过，就连所生存的世界，都未必完全探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