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解开昔日旧枷锁，今日方知我是我（求订阅）

没人想到，道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当禅子口诵四句佛偈，人们皆为之叹服，而接下来，二人的一番问答，则让许多人听得迷迷糊糊，不解其意。

直到齐平同样砸出佛偈，场内场外，无数人如遭棒喝。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眉毛花白的空寂禅师如遭雷击，愣在当场，脑海中只有这句话不断回荡。

昔日，他与齐平论禅，虽中途休止，心中却同样有所触动。

他明白，齐平所指，应是另外一条路，但却如雾里看花，始终不大明白。

直到此刻，禅子与齐平的佛偈彼此对照，心中的雾，突然散了。

他当然听得懂，二人所说，已经不只局限于道战。

而是讲“悟道”的方法。

时时勤拂拭，便是苦修，这是禅宗秉持的道，禅子说，修行一路，须苦修辍。

身为帝王，他知晓太庙令牌享受供奉香火，亦是拱卫皇城的一道保障，只是，太祖灵牌应激而出，他在位十年，还是首次望见。

话落，在禁军未反应过来时，太庙琉璃瓦顶，忽而明亮起来，瓦片嗡鸣震动。

……

空寂话音方落，仿佛印证他的话。

“陛下……”

隐约可见，其身披龙袍，头戴帝冕，一手持玺，一手拄剑，伫立于皇城上空，有百丈之高，虚幻的眸子，凝视鹿台方向。

……

继而，天地之间，一股难以形容的玄妙弥漫开，天光中，有一枚枚虚幻的莲花飘落。

“是。”冯公公听令离开。

冯公公点头：“是。”

道院方向，典藏长老等人起身，亦是微微躬身，并非参拜，而是代表道门，对一位神圣领域应有的尊敬。

外面。

鱼璇机撇嘴，低声说：“那小子忽悠大和尚呢，你们也信。”

旋即，更望见皇城以东清气冲霄，一尊青烟般的虚影屹立，大惊失色，愈发震恐。

“开悟……顿悟……身是菩提……心如明镜……”净觉寺老僧喃喃自语，重复着。

再想起空中飘来话语，陡然明悟：

众人暴退，惊疑不定。

“我观观音观自在，我见真武见真我，解开昔日旧枷锁，今日方知我是我。”

典藏长老摇头，轻声说：“未必……”

哼，她自觉是对齐平了解的，一看这小子的模样，就感觉是在忽悠人。

他自己在幻境中的教书，便是例子。

可齐平说，错了，悟道应是回归本心，是“顿悟”的过程。

那齐平所主张的“蹈红尘”、“于平凡中见佛”、“顿悟”……岂非正对应着“入世”？

所以，这一代禅子，或者说……尚未觉醒的“禅祖”，本就有了“入世”的念头，而齐平的一番话，则恰好符合真意，加速了“禅祖”的复苏，故而，禅子才能觉醒？

乾清宫，御书房外，当禅子声浪传来，本就无心政务的皇帝当即起身，快步奔至门外，脸色变幻。

围绕着红衣僧人，盘旋飞舞。

“太祖爷……”皇帝错愕。

无人开口，这一刻，所有人仿佛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楼上，身披阴阳鱼道袍，黑白长发间杂的道门首座似在打盹，忽而惊醒，有些烦躁：“醒了便醒了，吵闹什么。”

阳光穿透云层，光线中，金色的莲花旋转飘落，禅子面容未改，只是眉心蓦然勾勒出一枚莲花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