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想起了什么……”禅子抱头，神情痛苦，面露挣扎。

凉国太祖，真武皇帝。

只见，当齐平说出这番话，光幕中，禅子如遭棒喝，双眼恍惚，非但如此，他身周，开始有一枚枚金色的“卍”字飞出。

“陛下……”冯公公走来，试探呼唤。

太虚幻境中的禅子双手抱头，似是极痛，一颗光头，忽而狠狠朝面前砸去。

皇帝迟疑了下，又道：“派人去鹿台看看，朕要知道具体。禅子觉醒，看来此次果然是禅宗胜了，也罢。”

此刻，禅子身周的幻境在崩塌。

齐平一怔，心中大呼卧槽，因获取了部分“权柄”，他对幻境拥有了一定的掌控权限。

身后，身材魁梧的武僧金刚风双手合十：“拜见六祖。”

……

好在，三轮比斗，一胜一平一负，勉强还算过得去。

如果说，禅宗以往秉持的苦修，是“出世”。

竟似乎，对此并不意外。

所以，首座那个老头子早就知道了？不，他不会知道齐平的举动，但应该猜到禅子可能觉醒。

仿佛大雨。

语气很不客气。

“绝对是这样！”鱼璇机感觉自己懂了。

一枚“卍”字划过他原本站立的位置，将空间割开一道漆黑的裂痕。

皇帝回神，摆摆手，望着只存在了几个呼吸，便消失了的太祖虚影，说道：

“想来是禅子经历道战，找回记忆，此事自有道门应对，传令宫中，不必惊慌。”

齐平更是有点心慌，心说这是闹哪样，我就是嘴炮了几句……

不时望向鹿台方向，焦急地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一名名僧人，虔诚拜倒。

“太祖……太祖灵牌……”

“莫动！”空寂忽地大喝，苍老的脸盘上，满是激动：“禅子许是将要觉醒！”

女道人脑海中，突然回想到一副画面，那是很久前，她与首座的一次交谈，说起南方使团将要抵京。

意识到，禅子的状态有些不对。

红艳树叶飞舞，披坚执锐的禁军们正诧异，便听城外，传来缥缈浩大的声音：

“……我见真武见真我……”

早有预料，如今只是确凿而已。

“既已觉醒，便回你的南州去，记得，九州鉴物归原主。”

附近的禁军照例轮岗，并未察觉任何异样，然而，就在换岗时候，太庙周遭忽有风起。

正说着，忽而，响起惊呼声，几人收敛念头，忙抬头望去，尽皆变色。

直到这时候，很多人才醒悟，原来，此次道战，禅宗是以另一半九州鉴为代价的。

却大都心不在焉。

鹿台。

突然，距离其最近的卫无忌脸色大变，拖着病体，朝后闪避。

而这时候，在整个广场，各国官员，紧张忐忑的时候，一道缥缈的声音，自道院方向传来：

“禅子觉醒了！”

今日虽有不少人前往鹿台，可古镇般的建筑群中，仍旧留下许多道人。

道院。

下方，空寂禅师诧异问道：“敢问六祖，欲讲何法？”

少年僧人一笑，转身朝南方走去，身影迅速淡去，转眼便消失无踪。

只留下一句话，飘荡在深秋的风里：

“顿悟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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