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京都住不惯？那没关系的，适应一阵子就好了。”

齐平没穿锦衣，只是一袭青衫，配上样貌，粗看上去，仿佛是个来购书的公子哥。

一名名伙计精神一震，站的笔直，李掌柜更是全无在外的倨傲，微微躬身，满脸堆笑：

齐姝愣了下，忽然拉起她的手：“你咋了，感觉今晚有些不对劲。”

“账目上看不出问题？”齐平问道。

李掌柜笑了笑，说道：“怎么说？”

他当然知道东家是谁，只是……据他所知，那位东家极少会来店里，只是偶尔会借由范贰，传达一些命令，比如上次棋战，下令各个店铺找人讲棋……便是一招妙手。

一名伙计忙道：“掌柜的，是范总编方才派人来，说等会东家要来，暂停营业。”

忽而，一名穿着绸缎衣裳，眉毛稀疏的中年人迈步走进一家：

“老规矩。”

通过用数学方法，以及逻辑推理核算，账册上的银两几乎没有什么出入，这与范贰的核验吻合。

气氛异样。

“这消息……有多少可信度？”皇帝凝视他，问道。

不过，虽鄙夷，但也不会说出来就是。

“啪。”当他合上账册，眉头不禁蹙起。

范贰大喜，当即点头：“好。”

十页……

房间内，时间无声流淌，齐平飞快将整本账册吃了进去。

杜元春犹豫了下，说道：“失踪的金牌密谍以往传回的情报无一错漏。”

杜元春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见过东家！”

同时在脑海中进行梳理分析。

没问题，又好像有问题。

“东家今儿怎么想着来店里，早通知下，我也好做准备。”

原本以为，彼此相忘于江湖，却不想，因缘际会，非但在京都重逢，更是成了邻居。

看账本和查账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一些厉害的账房先生可以做到天衣无缝。

只有头顶的灯笼散发出暖光，照亮了这一方台阶，以及台阶下的姑娘。

“呦，李掌柜来了，快坐。”摊子老板堆起笑容，一边亲自拿了早点上来，一边笑着说：

“恭喜李掌柜这个月又要发财了。”

“就是不知道，这账目上，是不是也专门打理过。”

摊贩道：“昨日道战，齐公子大发神威，击败了那禅宗，眼下整个京都都在议论，六角书屋书籍销量定然也会大涨，您替齐公子打理生意，分红水涨船高，岂不是要发财？”

范贰不敢打扰，屏息凝神，眼神中满是期待。

齐姝笑了：

范贰点头：

通过“进－缴=存－该”进行分类试算平衡。

范贰问道：“你会查账？”

“不能掉以轻心，总账没问题不代表就真没问题。”齐平摩挲着下巴，眼睛眯起。

东家要来？李掌柜心头咯噔一下。

声音轻柔，混杂着虫鸣，有种让人心安的力量，说着嘴角又翘起：

“不过后来一切都好啦，铺子开始挣钱，买了房子，街上那些贵的吓人的东西，也都买得起了，还认识了青儿和太傅。

账目很完美，但似乎……

她觉得，肯定是向小园不适应京都生活，因为她自己也有过类似的情绪。

这本是总账，属于最后阶段的汇总。

齐姝细细的眉尖颦起：“叫我名字就行，小姐什么的，好别扭。”

看样子，只是他疑心太重了。

向小园想着上午时候，道战的一幕幕，脑海中的青衫挥之不去。

“你忘了我教太子什么了？算术！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就算没大问题，我就不信这么大的生意，底下人都干净，正好，我手上的案子结束了，过去帮你敲打一下他们。”

这样吗……齐平想了想，说道：“只看总账没用，这样吧，明天我去铺子里一趟，当面查查。”

所以，历来查账除了核实全部账目，进行比对，还有“三查三找”的说法，找钱庄的票据核实、找上下游合作商核实、以及追踪钱款的完整去向等等。

那时候，我感觉他们都是飘在天上的人，跟我很不一样，周围一个人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