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正是当代越国公,吴氏族长,家主。

装饰奢华气派,随便一样摆件都价值不菲的堂屋内,传出声音:

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嘀咕了一句:

“有点意思。”

……

“当。”小国公将茶盏放在红漆桌上,面露怒色:

说话间,伸手入袖,取出一张银票,递了上来,是一百两的面额:

“底下人冒犯了大人,且请各位吃酒。”

后者正揣手等待,见到人来,忙起身,上下打量来人,试探道:

齐平笑吟吟看他,眸中划过精光:“误会?我看未必吧……”

管事一顿,拂袖而去,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见管事踏进来,追问道:“如何了?”

“当堂对峙。国公府丢了东西,那便来府衙递诉状,由官府审案,辨明真伪。”齐平淡淡道。

在前朝时,便是打杀了,也只须领一百杖,恩,有权势的,打杀也不必付出代价。

本官无奈之下,只好自卫,小公爷想来是明事理的人,派你来,总不会是为了替手底下恶奴出气吧?”

几人商量了下,便先行在府衙的客舍住下,晚上安排一顿接风洗尘,余庆并未拒绝。

管事脸色一变。

“小姐。”管事一惊,待看清黑暗中人面貌,松了口气。

并在内堂门外停下,掸了掸衣服,说:“公爷,小公爷,小的打探回来了。”

中年管事僵笑道:

“自然不会。此番事情,公爷并不知晓,想来是底下人管束不严,仗着国公府的名头为恶,齐大人帮忙处置,最好不过。”

说着,起身往外走出几步,又停了下,说道:

“另外提点齐大人两句,这里不是京都,是‘吴越’。”

“不,你错了,这里是凉国。”齐平淡淡道。

简单吃喝了一阵,齐平等人便以疲惫为由,散了酒席,返回府衙。

离开内堂,齐平优哉游哉,在那名衙役的引领下,去了一处小了许多的厅堂。

“那个花娘,抓回来了?”少女问。

走了没多远,忽地于转弯处,撞见一道人影。

齐平?听到这个名字,高傲的少女眼神波动了下,似乎提起了一丝兴趣:

“是那个问道大会上,赢了棋圣弟子和禅子的人?”

便听齐平淡漠道:

“钱呢,本官就收下了,就当赔礼了。但人……不放,主人惩罚奴婢,可以,但首先要证明,此女子的确是国公府的奴婢。好走,不送。”

正朝着房门的主位上,是一名五十余岁,蓄须,面容方正威严的男人。

他剥开橘子,吃了一瓣,只觉酸甜可口,缓缓道:

以他如今的身家,虽远比不上这种大家族,但一百两……还真不放在眼里。

“老公爷,那接下来……”管事试探问道。

管事没去大门,在侧门进府,没搭理沿途的家丁丫鬟,也并未朝“小公爷”的院子去,而是直奔主宅。

“是,”衙役看了眼齐平二人,说:“国公府一名管事上门。”

越州城比之京都,要宽松许多,夜晚很少巡逻的禁军,虽治安要差些,但也更显得热闹。

众人酒足饭饱,打着哈欠各自回屋,齐平朝余庆递了个眼神,两人单独进了一间屋子。

……

屋内。

齐平照例施展“封”字符,旋即转身,望向桌旁的余庆,说出的第一句话,便令后者神情一凛:

“那个花娘,可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