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难道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齐平说道:“我要见你们老板。”

他甚至怀疑,是齐平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

“总之,还得麻烦您多盯着点,而且,留着花娘,也许还能起到奇效。”齐平敲击桌面,随口说了一句。

虽然接触时间尚短,但齐平能清楚察觉到这座城市有别于京都的好。

府衙客房是单独的院子,院中草木新绿,天地一派迷蒙。

清晨。

洪娇娇醒来时,便发现外头天光晦暗,一股冷气从门缝钻进来,下意识拉了下被子领口。

“来了?尝尝这包子,真不错。”几人招呼。

这一点,他当时便想到了,所以洪娇娇下水时,才未阻拦。

“如此说来,当时我们不救那花娘,可能更好?”

“滴答滴答……”

余庆恍然:“所以,你才说花娘未必有问题,因为在这件事中,她只是个工具。”

“好。”

余庆疑惑,突然憋出一句:

“你小子不会已经在谋划什么了吧,就像官银案那次一样。”

烛光映照下,窗纸外头出现了一个女子的影子,细声细气,用越州女子特有的柔和声调开口:

“齐大人,您睡了吗?”

“呵呵。”余庆一脸不信,说道:“那你什么时候走?”

这是一间布匹店铺,天气好的时候,会有许多漂亮姑娘来精挑细选,买了绸布,送去裁缝铺制成好看的衣裳。

齐平迈步走进门槛时,一名伙计忙迎了上来:“客人想买点什么布?”

街旁医馆中,飘出草药的气味,胡子一把长的老大夫手持蒲扇,小心地照看着红泥小火炉。

……

一石三鸟?

不……这已经是四五个鸟了。

“花娘?”齐平故作惊讶。

余庆惊讶道:“一石二鸟?”

巷子口,一条黑狗夹着尾巴逃出来,不慎踩翻了屋檐下,一只蓄了雨水的残缺破碗。

最终,花娘在二人一连串的保证下欢天喜地离开,接下来一段时日,都将与众人住在府衙客房中。

齐平却是笑道:“头儿,你难道忘了我托付你的事了吗?”

想到这,余庆忍不住看了这下属一眼。

没京都那般正经、严肃,据说连诗词都作的婉约。

这里的江湖侠客也是最多的。

“避不开的,如果我这个猜测为真,那即便我们袖手旁观,对方也有办法将我们卷进来,还可能搭上一条人命。”

虽然位置不大相同。

而且,发生冲突后,对方还能顺理成章,进一步与我们接触……”

……

是的,很巧的是,这条河的名字前世也有一个。

……

“你的名气很大,且破过多起大案,越国公不会不知,那么,你突然造访,定然要先确定目的。或者更准确来说,是否针对吴家而来。”

“那怎么办?”余庆觉得棘手。

洪娇娇扫了一圈:“齐平呢?今天咱们都做些啥?”

“今晚。等下我便留下纸人,再传授头儿你一套法门,可以一定程度操控我的替身,若是遇到复杂情况,也好应对。”

余庆与齐平对视一眼,神情凛然。

“齐平和余头儿吃完回屋修炼了,恩,说大家在路上累了大半个月,今天又下雨,先放一天假,养精蓄锐。”

陈富贵愣了下,忙拍着胸脯道:“大人您放心,我老陈绝对忠诚,您尽管验证。”

“很好。”齐平满意点头,旋即先是拿出青玉法笔,勾勒“封”字,封锁屋子,旋即,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委婉道:

“可能有点疼,但我暂时也没更好的办法。”

陈富贵表情茫然,有些紧张地看着那只匕首,脑海中想起了一些江湖帮派里的传说,三刀六洞,切指头什么的……不禁脸色发白:

“那个……”

下一秒,却见齐平径直将匕首推入陈富贵胸口,脸上冷酷无比:

“你的背叛,我已尽知,此番前来,便是收你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