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每个少年人成长经历中总会遇到一些在当时觉得很酷的邻家哥哥……从而被引领着走入新世纪的大门。

齐平一路闷不吭声,心中感慨,不愧是南方繁华之地,有钱人真多。

齐平想起午饭时,这家伙说自己是他偶像的话,觉得有趣,笑问道:

“你想学武?”

至于女眷,倒是没看到,显然不大会出现在这个场合下。

“二小姐要的。”

第三日,清晨,晴。

坐在旁边吃包子的陈富贵平静说道:

“你平哥不会武,那砚台本来就摔坏了,他当时刚捡起来,你就闯进去了。”

“少爷厉害。”

是这样吗……陈圆圆揉着红肿的手哭了。

齐平右手搭在他肩膀上,安慰道:“我从没说过我会武啊。”

足见奢华。

不多时,他也终于看到了那位“小公爷”,看着倒是仪表堂堂,也不知道平常便如此,还是装的。

“平哥……我娘说那不是武功。”

这时候,陈富贵一个个替他介绍,齐平则将脑海中的人物资料与那些人一一对应。

陈家下人大清早便忙碌起来,准备了饭菜与车马,爱美的赵姨娘更是躲在屋子里梳妆打扮。

齐平也不时用分身参与进去,只是同样没有寻到突破口。

府内建筑雕梁画栋,大群家丁与侍女往来穿梭,挺胸抬头,气度仪表上便与寻常富贵人家不同。

所谓三小姐,乃是越国公小女儿,在这一代越国公兄弟子嗣的女眷中,排在第三。

赵姨娘尴尬了下,说:“没事。”

“这帮人是谁?”齐平好奇问。

这样吗……齐平点头,表示了解。

而大部分前来的,也都是商人,这时候络绎不绝,还有很多人进门,忽而,有一队稍显异常的人自远处走来。

“豫州临近西北,听说没甚么豪族,更没越州富贵,你在那穷地方住惯了,只怕是从没进过这等大家族的酒席,见过大场面吧?

此番你叔父肯带你一起去,也是长见识的机会,定要跟紧了,看到什么好的,切莫大呼小叫,给人家看低了,知道伐?”

相比之下,京都的富豪虽然也特别多,但大抵是因为天子脚下,不好张扬,越有钱的商人,越喜欢装穷。

走了没多远,前头走廊里几名丫鬟端着几个托盘走来,盘中是几个造型古怪的铜壶,花纹繁复,肚圆颈长,周遭还有三只“耳”,也不知做什么的。

与其余商人不同,这群人穿着短青衫,步伐稳健,眸子锋锐,看着便是习武之人。

这样安排自然也是有用意的,比如小辈男女们在一块,一来气氛会更轻松,没那般多的规矩束缚着,二来,也是一个交际的机会。

宴会分为好几个地方,一行人先去了主场,即“大观楼”所在的院子,那巍峨恢弘的楼宇,便是主人所在。

或带着得力干将,或带着家眷,不一而足。

递上请柬,一行人进了国公府,眼前豁然开朗,并不似寻常大宅般,而是仿佛进了一座大公园。

陈富贵清咳一声,说:“时辰差不多了,走吧。”

陈圆圆年纪比较尴尬,还有点小,赵姨娘想了想,还是将其带在了身边,齐平则选择了去潇湘馆。

陈圆圆换了新衣裳,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看着就喜庆,用力“恩”了一声。

今日国公府开宴席,越国公出面,二老爷主持,广邀越州城商贾,乃是越州商会每年一度的聚会。

可当真进了来,就不吭声了,亦步亦趋,跟着丈夫,难掩紧张忐忑,却还不时低声叮嘱他们:

齐平一脸无辜。

为首的一个,是个短发青年,大笑着与在场商贾打招呼。

齐平胡思乱想着。

“啊,那位是府上三小姐。”红姑娘解释。

齐平心中一动,想起了看过的资料,记得叫做吴清妍。

也没多看,当即收回视线,跟随丫鬟去了茅厕。

等关上茅厕的门,齐平耳廓微动,确认周遭无人,伸手入怀,从夹层中摸出一张特殊的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