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可能性很小，且不说能力，单从逻辑上分析，留下密码，就是给人破解的，弄那么难，还有什么意义？

书生这种金派密谍，不可能犯下这种错误。

当先一本金瓶，都翻烂卷边了……

以往，齐平遇到案子总是很快能找到突破口。

一直没怎么出声。

倒是现在，分明就差最后一步了，死活迈不过去，才难受。

他发现，齐平似乎并不擅长破译，他擅长的是逻辑推理，以及细致入微的观察。

穿着便服的杜元春乘车而来，一路走入大讲堂，拜见老师：

但对于这种纯粹的文字游戏，就没往常那般灵光。

杜元春苦笑一声，说道：

“难道是画？”红叶问。

大先生说道：“是这个道理。”

以至于很早便传开，越州城文风极盛，读书人众多，《诗百篇》是卖的很好的书，很常见。

余庆见状，将准备问出的话咽了下去。

一名锦衣说道：“若一组数字，前两个分别对应横纵呢？”

灯影中，齐平收回视线，轻轻吐了口气，抬头环视一双双眼睛，笑道：

“应该是了，大家辛苦了。”

“老四先去了越州，的确是追踪不老林，然后书院才得知朝廷派齐平也去了那边，我便传书过去，要他照拂一二。”

齐平迈步走入逼仄的屋中，红叶点燃了油灯，然后开始观察，并与两名密谍展开了一系列对话。

“还是数字吧，就像军中暗号那样，数字代表这两首诗中的第多少个字。”有人提及。

两条眉毛纠结在一起，似乎颇感为难。

“对对对。”老胡附和：“恐怕就是那书生塞进去的。你说，会不会是‘密码本’？”

大先生平静说道：“我知道。”

“皇陵案那次，不老林便派出人杀他，西北临城一行，草原更派出神通巫师……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校尉，如今经过问道大会，愈发瞩目，却也愈发危险。

众人露出笑容，只觉这几天掉的头发都值了。

而且，这两首诗词也颇为古怪，第一首并不工整，似诗非词，第二首里，第五六句也颇为难懂……定有古怪。”裴少卿解释着。

自己与四先生的对话。

大先生看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他想问什么，摇头说道：

“想法不错，可惜不大对。”齐平摇头：“字数与行数都不同，没法一一对应的。”

一直到，数日前，他第一次抵达那间书铺的那个下午。

人远江空夜，浪滑一舟轻；

脑海中，这几日所经历的一切，仿佛连成了一部电影，出现在眼前。

很快，二人便就着清粥小菜，闲聊起来，大抵是杜元春在说着近来京中新鲜事，末了，说道：

“底下密谍说，四先生也在越州城。”

“不用急，眼下我们已经拿到了‘密码数字’，也大概率拿到了‘密码本’，而且，我们还有一条情报作为参考，这么多的条件都凑够了，只剩下一个‘编译规则’……”

齐平愣了下，就看到老胡将一本书挑了出来，摊开在桌上：“就是这两首。”

“大人，请。”

好思路……齐平眼睛一亮，对这个想法给予认同。

齐平回到记忆深处，耳畔响起雨声。

他们当然不知道，齐平的心神主要放在调查国公府上，所以才有此误解。

“应该不是。”齐平说。

齐平用手一划，电影开始飞快回放。

接着，大家又提出了一堆方法，分别尝试，却死活都没法对应上。

诗二：

“恩。”

这部分，他没有“快进”，而是一帧一帧地重看了一次。

……

诗百篇……是齐平当初在桃川诗会抛出的大堆诗词的合集。

……

一时间，原本激动的心情又低落下去，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本来望见的曙光，好像突然又熄灭了。

大先生喝了口白粥：“你觉得他会遇到危险？”

网罩波心月，竿穿水面云；

儿咏唉唷调，橹嗳和啊声；

鱼虾留瓮内，快活四时春。

白天国公府里的投壶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