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平捧起桌上的几本旧书,看样子,是“书生”无聊时候解闷看的。
尤其在国公府那条线索遇阻后,更加没了方向,却不想,柳暗花明又一村,本来已经不抱希望的“暗号”,竟有了突破。
当齐平几人急匆匆赶去隔壁房间,推开门,就看到锦衣们振奋的围坐在圆桌旁,一扫颓色。
“可这两首诗什么意思?和‘日记’中的数字,能对上吗?”余庆沉声问。
江湖女侠打扮的红叶掏出钥匙,“咔哒”一声打开房门,用力一推,身后的冷风裹挟着水汽“呼”的一下灌入昏暗室内。
而这次,除了最开始从日记中找出了数字,之后的几天,便都没什么进度。
“这个书生到底怎么弄的,名字真没叫错,读书人就喜欢搞弯弯绕,让人看不明白的。”女锦衣吐槽。
……
京郊。
杜元春吐了口气,说道:“如此便好,有四先生在,他也能更安全些。”
所以,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编译规则与“数学”无关,而是用某种特殊的,简单,但不容易被人猜到的方法加密。
……
同行相杀了属于是。
话落,一群人都看向了齐平,有种学生做出成果,期待老师夸赞的感觉。
记忆深处,齐平突然按下“暂停”键,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两本书。
而齐平也并不是在询问他们,而是在通过询问的方法,整理思路。
然后,他走向了同样逼仄的柜台,坐在了椅子上,开始打量桌面,
柜台很小,也很简单,一眼看去没有异常。
余庆见士气低落,鼓舞道:
“只差一步,胜利就在眼前。”
女锦衣哼了一声,不看他了。
大先生眉目平静:
“既然知道,你还让他去,不要说,陛下命令难以违抗。”
秋雨潇潇,沿着他手中雨伞珠串般落下,他抬起头,阴暗的天穹下,是一块老旧的“金石书铺”的牌匾。
“我们选的第一本,就是你写的那本《诗百篇》,结果就这么巧,查出的第一本,就发现了问题。”
“头儿说的对,眼下拦在我们面前的,只剩下‘编译’这一关,而找规律的方法,是要从特征入手。”齐平忽然说道。
……
她指了指第一首诗里,唯一的,七个字的句子。
“密码本在哪?怎么找到的?”余庆第一个开口,难掩急迫。
众人争相恐后,七嘴八舌说着,都是很兴奋的样子,却是听的余庆一个头,两个大。
杜元春摇头道:
余庆也头大,不禁习惯性看向齐平,却见后者靠在桌旁,托着腮,两眼盯着桌上的诗文出神。
众人茫然,摇头表示想不出。
“不行,没有那么多行,而且第三个字就没用了啊。”有人反驳。
一群人憋在府衙里研究数日,都没进展,他这个名义上的“主办官”心急如焚。
其余人多少也有这种感觉。
余庆也认真端详,却是一脸茫然。
白纸上一左一右,果然刻印着两首陌生的诗词:
诗一:
多了两首?
等等!
“让我想想,倘若不是用的数学,书生又给了红叶她们留下钥匙,那说明,肯定留下了足够明显的线索,甚至于……加密规则,就摆在明面上……”
《捕鱼歌》
没人知道,就在刚才,他在脑子里已经用“解数学规律题”的方法,对数字与诗文进行了上百次计算。
风过碧空飘幽香,
花落知多少。
搞错了,重来。
杜元春问道:“是在追查不老林?还是……”
但全无结果。
一群人觉得有理,当即拆解了下,结果得到了一串乱七八糟的文字。
齐平捏了捏眉心,忽然靠在椅子上,闭上了双眼,开始回溯记忆。
“先生。”
府衙房间中。
一群人围坐在圆桌旁,愁眉苦脸,绞尽脑汁地思考,却全然没有思路。
突然,闭目沉思的齐平豁然睁开双眼,眸中划过一道亮光!
“我,知道了!”
什么叫伏笔?这就叫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