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翻了个白眼:“人家领头的都是官差里的头头,会看你?”

越国公死死盯着他,片刻后,深深吐出一口气,冷笑道:

这个时代讲究男女大防,虽然隔着辈分,但侄儿在府上,她这个姨娘还是要避嫌的。

胡来点头应下。

仿佛府上的一切,都与她没什么关系。

赵姨娘听了,套上衣裳也走了出来,有点急:

“大早上人哪去了。”

“国公爷!”对方眼睛一亮,一躬到底。

“什么东西。”

“我去请一个帮手。”

陈富贵皱眉回想着昨晚的经过,有些不安。

“这一觉,睡得好沉。”

“不必了。”突然,一道声音从远处传来。

张知府赔笑道:

余庆点头,说道:“但总还需要一个理由,用什么接口封锁?”

“先生,您不是可以飞吗?现在这样站在马脖子上,太怪了,我感觉周边的百姓都在嘲笑我。”齐平压低声音说。

“哎,做什么,家里还有外人呢。”

……

本官为防贼人遁逃,现已封锁周遭,还望国公爷帮忙筛查,捉拿不老林歹人。”

“哒哒哒。”

他吩咐了一阵,将自己化身“陈平”的事也说了出来,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带他去领钱,麻利一些。”

当然,最大的底牌,还是胯下身前,正蹲在马上的……灰色猫头鹰。

“怎么可能?”赵姨娘自嘲一笑,觉得太荒诞了。

作为扎根本地三百年的大族,岂会没有在府衙中安插眼线?

当吏员终于来到国公府侧门时,天已蒙蒙亮起,他敲了敲紧闭的木门,焦急地等待着。

“是。”

越国公眼神阴寒,盯着张允:“你要搜本国公的宅院?”

当东方太阳跃起,整个繁华的城市从沉睡中苏醒。

在他身后,除了一众锦衣,还有府衙调来的精锐官兵,由余庆临时以千户令牌调遣。

“老爷,夫人,不知怎么的,外头有大队官兵过街。”

“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想法子将部分情报告诉她,呵,越国公往我这安插的探子,拿来做借口最好不过……”

这才知道,原来这几天,齐平已经做了很多事。

生性多疑的他并未立即相信,但花娘的情报结合“陈平”的表现,的确令他紧张起来。

接二连三的惊呼声响起,惊动了花园中的飞鸟,几只麻雀振翅飞起,朝空中飞去,却撞在了光罩上,软软弹了回来。

越国公颔首,推门喊了一个名字,不多时,一名护院打扮的中年人走来:

“老爷。”

吏员大喜:“多谢国公爷,多谢国公爷!”

陈圆圆羡慕地望着那些人,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为其中的一员。

“几时了。”

宅院垂花门后,一群官差呼啸而来,包围小院,继而如潮水般分开,显出一群官员来。

这时候,黑暗渐渐散去,东方隐约露出鱼肚白,新的一天到来,国公府内,开始有下人起床做活。

潇湘馆内,红姑娘打着哈欠,穿戴完毕,推开房门,看到一些觉少的老妈子已经开始忙碌。

赵姨娘吓了一跳,抱紧了小被子,缩回了床上。

至于为何不带张允去山庄,让四先生封锁,一来是考虑到战力差距,二来,让知府去拖住越国公,更有经验些。

顿了顿,又补了句:

“什么!?”越国公大怒,挥起袍袖:“带路!”

这着实令他忐忑了好一阵。

陈宅。

点亮屋内灯火,越国公坐在大椅中,开始问话,吏员当即将花娘送来的情报一一道出。

此刻的内堂,同样一片骚乱。

……

五十余岁,面容方正的越国公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进去说。”

“冒昧造访,还望国公体谅。”

送走了中年护院后,越国公也没了睡意,当即吩咐下人服侍洗漱。

“对了,方才本官来的路上,看到府上护院出门,形迹可疑,现已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