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平走了过来,好奇道:“没想到您也来了。”
杀人易,救人难。
旁边另外一名用布片蒙着口鼻的巡检走过来,拉了下他:“你不认识这位?”
顿了下,她好看的眉毛皱起:“情况很糟。”
“……”齐平无奈道:“我可以用绳子拉着您。”
禾笙给他攥着,脸色苍白,长发被冷风吹得乱如鸟窝,绝望道:“饶了先生吧。”
齐平:“……”
微微皱眉,齐平气海轰然震动,一道无形的力场扩散,微风吹卷起雪沫,本已将死的妇人肉眼可见地有了生气,呼吸匀称。
嗡……红色的飞梭肉眼可见地亮起,倏然生出巨力,拽着二人拔地而起。
相比于上午,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衣衫都被汗水打湿了几次,脸上爬满了疲倦。
……
丹药吃到极限后,便开始吐纳。
他甚至没办法用真元压制,因为妇人身体太过脆弱,经脉无法承受真元的力量。
一下午,总共也没救几个人,这让齐平有点沮丧,他终于深切体会到,禾笙那句“术法不是万能”的含义。
禾笙一怔,觉得这个词有些没道理,但又莫名觉得合适,她点头:
“对。是这样。”
小巡检想了想,指了指鼻梁:“这里戴着两片琉璃。”
那枚“医”字神符,也明显黯淡了许多。
终于,齐平操控着梭子飞出城墙,在城卫军们呆滞的目光中,于空中划过一道璀璨的红线,坠入书院。
“温床。”齐平替她接上。
齐平领人走过去,说道:“没时间解释了,先请您救个人。”
旋即,她不再开口,而是专心恢复力量。
两名官差大惊,又羡慕又震撼,不敢耽误,忙跟上脚步。
也同样无法挣脱生死,寿命甚至超不过二百岁。
身后,一名十岁左右的男孩哭喊着阻拦,给年轻官差一脚踢开:
毁灭易,创造难。
禾笙看了他一眼,侧着头,脑补了下她趴在齐平后背上,或者被揽着飞行的画面,摇头拒绝:
“怎么回事?”两名官差正要离开,忽然被一道身影拦住,年轻的一个正要怒骂,待看到一身飞鱼锦袍,心中一惊,忙挤出笑脸:
“这位大人,我等奉命将病死的人拖走烧掉,免得传给他人。”
齐平摇头。
年老官差叹息道:
禁欲系女教授回神,将“医”字神符打入桶中,很快,黯淡下去的浅绿色微光重新明亮起来。
禾笙看了他一眼:
“你说道门首座?我不知道,神圣领域是另外一个境界,但即便能,他大概也不会出手,生老病死是天地规则,是‘道’的一部分,越是距离‘大道’近的人,越是远离人性,忌讳也越多。”
说着,他扭头快步往前走,“回溯”的效果持续不了多久,即便是普通人,想维持“回溯”效果,对他而言,同样压力巨大。
好似怕官差不信一般,打开来,高高举起,可以看到里头是黑乎乎的草药沫子。
禾笙……朝廷将书院的先生都请来了吗?看来情况比我想象中更重。
“术法不是万能的,我已驱除了她体内寒毒,但身体的孱弱无法用术法弥补,在这种环境下,也许还会染病。”
阿七从地上爬起来,在怀中摸索出一个小纸包,跪着爬过来。
“什么意思?”齐平不解。
齐平走了两步,问道:“朝廷派来医者没有?”
小巡检指了个方位,齐平当即迈步走去。
“我送您回去吧。”齐平从怀中拿起一枚红色的梭子,跃跃欲试,这是从左护法手中缴获的。
齐平落在地上,双腿发软,眼前发黑,因真元消耗过度倍觉空虚:
齐平心中一定,问:“那位姑娘在哪个方向?”
齐平分析道:“朝廷没法派来足够的郎中救治,况且草药起效很慢,所以才不得以,请求超凡的力量。”
遇到身体强壮的,试着用真元压制,遇到濒死的,用神通“回溯”,吊命带过来。
齐平瞥了眼地上草席中,几乎不动了干瘦妇人,神识一扫,说道:
接下来一个下午,齐平都没离开,而是跟着禾笙治病救人。
当太阳落山,红日西坠,一天的救治结束,禾笙站起身,准备返回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