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能力只能维持一小会,而且还原程度越高,维持时间也越短,所以,等下如果有收获,我需要你们记下内容。”
……
按理说,这与吏部关联不大,但作为内阁重臣,又岂能不在意灾情?
鹅蛋脸,气质温婉的张小姐亦关切道:
其余大臣,纷纷眼光异样地看来。
禾笙抬手推了下鼻梁上的水晶磨片眼镜,用学霸的语气说:
“交给我。”
无数星辉化作滚滚洪流,自指尖喷吐出去。
片刻后,环视重卿:“诸位有何良策?”
齐平彭的一声瘫靠在椅中,眼前阵阵发黑,那复原了大半的医术化为原本的残篇。
“你等着。”
淦,报复,这绝对是报复……齐平问道:
“是什么?”
“轰。”
“师尊,弟子有一事相求。”
与他的判断相符,时间越长,消耗越恐怖,初入神通的他根本撑不住。
微风卷过书页,残破的医书开始抖动,无形力场扩散,齐平气海内,那高耸的“雪山”蓦然燃烧。
他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气:“可以了。”
“得意什么?堂堂神隐,还要依靠弟子搭救,简直是道院之耻。”执法堂长老气急败坏。
正头疼,忽而听到前方自己的小楼内传出犬吠。
“……东城各街道已封锁,民众不得进出,病死的尸体一并焚化,书院、道门的医者与派往的郎中已在救治,昨日病情好转者数千,然新染病者,粗略估算,恐已上万。”
冯给事中沉着一张脸,他方才也是一时嘴快,这时候骑虎难下,硬着头皮道:
“齐千户是修士,不怕染病,自然去得,本官一介文人,自然不能比较。”
吐出这句话,气氛一下严肃起来,齐平抬起右手,用一根手指悬在半卷医书上,眼瞳中亮起淡淡的金光。
不过再想想,齐平代表道院赢下禅宗的辉煌战绩,又似乎可以理解了。
泛黄的纸页渐渐转白,原本残破的纸页开始“生长”,在那新生的纸页上,慢慢浮现出文字来。
张谏之迈步进院,抵达内堂时,看到妻妾儿女皆在等待,桌上还扣着饭菜。
……
终于。
整个朝会气氛沉重,不少大臣面色憔悴,不时还有清咳声。
三页……
鱼璇机大摇大摆,从执法堂走出时,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说话啊!平日里争权夺势时候的力气都去哪了?!该说时,一个个都哑巴了?”
齐平摇摇头,苦笑道:“这次是一滴都没了,可惜,还是没能将整本医书都恢复。”
当齐平体内真元再次耗尽后,一股强烈的虚脱感笼罩了他。
无人回答。
这里,明显是在说齐平。
儿媳掩口低呼:“公公怎地去那地方,听闻风寒便是那边传出的,已经封锁了。”
这一刻,齐平仿佛将时光长河斩下一小截,逆流而上,浩大神秘的力量作用于平平无奇的书册,书页开始自动翻飞。
张谏之摇头苦笑:“你莫要将他神化了,水灾是改良了工赈,寒灾是拿出了匠人奇物,可这风寒病,如何能解?”
那齐平也没什么好方法,否则何至于此?
若是有,也早就拿出来了,朝堂上岂会毫无风声?
众人不再说话,沉默地吃了饭,各自回屋休息。
禾笙忽然俏皮地眨眨眼,说:“难得能一睹医圣手书,当然要多看一些啊。”
“可那小子好像啥也不缺啊。”
后头,闪出一道锦衣身影,齐平脸上满是疲惫,脸上却带着笑意:
齐平摇头,心中叹息:“可惜仍旧没有找到方法。”
旋即,真元的海洋燃烧起来,随着回溯的持续,真元的消耗呈几何式增长。
齐平想了想,说:“主要是真元损耗,我需要用最饱满的状态来进行试验。毕竟方才飞行的耗费了很多真元。”
一页……
皇帝面无表情,坐在铺设明黄绸布的大案后,听取老首辅黄镛的奏报。
丹药不是万能的,即便是神通之躯,短时间能承受的药力也有极限。
殿上,御史李琦开口,平静道:
“齐千户昨日在东城与书院三先生一起救人,亲力亲为,已尽了全力,却是不知冯给事中做了哪些事,救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