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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平低头沉思,有些明悟:
“第三,这次事情后,朝堂上若有人拉拢你,撇清关系,好好做个孤臣。除非你能走到四境,才有可能不惧这些。”
当日骑在葫芦上飞来飞去,普通人最多能看到人影,不可能看清是谁。
“呵,明明是书屋的厨娘做一日三餐,你还喘上了。”
但齐平知道,不是这样,或者说……不完全如此。
那名侍卫竟已返回:“陛下,宫门的守将说,齐大人方才进皇城,朝东宫去了。”
暗戳戳意指瑶光,她有点担心大哥着了那个女人的道。
“时间本身是不存在的,只是人定义的概念,如果一定要量化,必须借助一些客观存在的东西作为尺度。”
齐平觉得,没必要惹来这种风险。
齐平愣了下,突然明白,这是太傅担心,随着自己地位提高,被卷入朝堂的漩涡,故而,在提点自己。
闻言羡慕道:“齐大哥名声已经很大了呢,京都里没人不知道。”
“晚辈记下了。”齐平诚挚地说。
但意义重大。
很快,书写完毕,加盖了玉玺,唤人道:“将这些送去道院经历部,抄送北境大公。”
秉笔太监一惊,后背悚然沁出冷汗,结结巴巴道:“奴婢自个听来的……没……没……”
他绘声绘色说着,表面上是一副赞叹的样子,但语气中,却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可实际上,虽有了药方,但考虑到几味主药材的珍稀程度,根本不可能推广开,这是唯一的遗憾,但总归这场灾难还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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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地位有高低,职责各有不同,冯公公乃是“掌印太监”,而秉笔太监次之,负责奏折传阅,批红。
齐平说道:“行啊,等我给你安排一顿火锅。”
但当日行云布雨,心头突生感悟,令这个过程加快了很多。
“是。”小官宦刚走。
“呼……”
隔壁,饭厅内。
然而,下一秒的变化,却令他始料未及。
“是,奴婢不敢了,谢陛下隆恩。”秉笔太监如蒙大赦,满嘴鲜血地离开了。
“的确得和太子联络下感情了……”齐平愉快地想着。
“第一,多与太子接触,若我没记错,你已经很久没去过东宫了吧,这不好,与太子越亲近,你越安全。”
门口一名侍卫走出。
云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
没有人发着呆就能悟了,还是要具体到生活。
大概也只有禅子那种,才没有瓶颈。
“我乐意,有本事你自己做顿饭啊,让我也蹭一顿。”云青儿反唇相讥。
女道人科普说,新晋神通的第一次悟道,就和普通人第一次冥想类似,是个较为艰难的过程。
云老笑了下,却没有直接说,而是话锋一转:“你觉得我当年成为太傅时,名望如何?”
没等齐平回答,云老自顾自道:
“当年,我为太子授课时,虽小有名气,但远不如后来,是先帝,将我的地位一点点抬起来,我才有了后来的名声。而如今,你同样担任着太子讲读。”
“陛下,这是内阁昨日送来的。”门外,秉笔太监捧着一摞新鲜的奏折走来。
当第一束金色阳光落下,盘膝于庭院中心的齐平蓦然睁开双眼。
但行云布雨的时候,我看着底下山呼海啸的人……嘿,也不瞒您,是有点担心的,毕竟我是镇抚司的人嘛,满朝政敌盯着呢,这要给我扣个收买民心的帽子,也是个麻烦。”
齐平愣了下,认真道:“请太傅指教。”
云老颔首,说道:
“比如日升月落,一天过去,是以星辰为尺度。”
“这些话,是谁让你说的。”皇帝平静道。
太子的老师有两种,一种是单纯的传授知识,另一种是亲信同盟。
皇帝一怔,笑了起来。
……
东宫。
换上了讲读官袍子齐平走到熟悉又陌生的讲堂外,就听到校舍内,传来阵阵喝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