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伏容等人,常年便在那边。
旋即,他反问道:“没有不老林的人参与吗?”
“尽力即可。”杜元春笑容慈祥。
太后这才睁开略显浑浊的双眼,生着皱纹的脸颊上浮现笑容,抬起右手,拉着他的手,笑道:
齐平犹豫了下,还是鼓起勇气问道:“弟子斗胆,想问下水月真人当年为何离开?去向如何?”
突然,鱼璇机喃喃道:
“有的,她说过一句比较奇怪的话。”
“说起来,上次还没有狗窝吧,师尊大发慈悲了?”齐平审视了下墙角那只用木板搭乘的简易三角窝棚,心中嘀咕。
从后衙走出,时间还早,齐平想了想,先回自己堂口厮混片刻,并寻了个锦衣,命其去家里送个信,报个平安。
后者说道:“也没什么要紧事,问下你伤势罢了,呵,只可惜你昨日离开的太早,没能看到妖族使团的表情。”
中年道人点头:“白理理要搬出去了,景王亲自来接送去驿站。”
“师父她当年离开的挺突然的吧,恩,也就在西北战役结束几年后,觉得修为没有进境,当时帝国又较为安稳,不虞重启战端,她便离开了,说去历练了。
……
“查了,也没有问题,而且丹鼎部那位长老与妖蛮皆有些宿仇,更不可能。”
皇帝坐下,笑道:“是啊,妖国比武的事,朝廷大胜。”
“我就问问,但道门的事,我也没法插手,而且,我觉得也没啥希望。”
说着,便往里走。
齐平悚然一惊。
灿烂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如剑的长眉,自然生长,没有修剪的痕迹。
那跳动的,银色的轨迹,充斥着难以言喻的美感。
接着,杜元春又科普了下北境的情况,中州往北,便是幽州地界,北境第一大城,便是“幽州城”。
“参见陛下。”宫门口的侍卫当即垂首,行礼。
齐平没吭声,他总觉得事情不会这样简单,但他没有证据。
然后才骑马,哒哒哒赶赴道院。
强行跪舔。
想到这,他有些感慨。
这里,指的无疑是花然“封印”泄露一事,到底从哪里泄露的?道院内,是否存在“内鬼”?
比武虽然赢了,但这根刺,不会那般容易消去。
她扭头,光着脚丫子笑嘻嘻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下宝贝徒弟,喜气洋洋:
“不错,昨天没给为师丢脸,就是衣服穿的不好,穿什么儒生的袍子,换上道袍就更完美了。”
随手用一根木簪子,将头发扎成发髻,便算是收拾妥当了。
“陛下……”
齐平了然,他很早就知道,白理理“学业期满”,会随使团离开,如今比武结束,使团想必不会滞留太久。
“齐平……这个人,我听过,是个有本事的,寒灾便是他解的?”
“威武大公,是镇守北境的那位大人物?”齐平问道,这个名字他近期听过好几次。
齐平的堂口一直处于不满员状态,编制都不全……
齐平问道:“没想着寻找吗?”
齐平大惊:“什么?”
故而,也不怎么管后宫中的事,大多交给皇后管理,自个只在宫中颐养天年,凉国也是讲孝道的,皇帝得空,便要来请安。
齐平沉吟了下,问道:“那她走之前,有留下什么话吗?”
鱼璇机愣了下,奇怪道:“当然没……”
慈宁宫,是太后居住的地方。
……我竟然猜对了,的确有人趁机搞事……陈伏容要走了?怪不得进宫去了……齐平既惊讶,又明悟。
鱼璇机说道:“找过,但找不见,到了你师祖那个层次,已经可以肉身远航,也许去了很远的地方吧。”
就在齐平于道院中,和鱼璇机说话的时候。
……
杜元春摇头:“没有。也许是在蛰伏,伺机而动,这个组织如今元气大伤,也未必会参与。”
衣衫不整的女道人笑逐颜开,一阵招手。
鱼璇机想了下,觉得有道理,这才神情稍缓,说道:
“嗡……”
先帝十一年前驾崩,但太后却尚在,事实上,除了特殊缘故,因为大多皇后、妃子都比皇帝本人年轻,加之女性寿命更长,所以,太后总是要存世的更长久些。
任何一项技艺,登堂入室后,都会呈现出美感来,棋道如此,剑道亦如此。
“好,好……”老太后笑得灿烂:“快给母后说说,怎么赢的?”
“北境威武大公爵遇刺,巫师、鹰派妖族皆有参与,好在事先有所准备,未能得逞。”杜元春解释:
齐平倒吸一口凉气,于心中拱了拱手,对比下两只镇守的生活,当真天差地别。
齐平点头,若有所思:“就是说,没有找到典藏长老泄密证据,那花师姐的那位师父呢?”
新年祭典,则是朝廷主持的祭祀活动,祭祖、祭天什么的……齐平去年来到这个世界,已经错过了新年。
相比下,齐平一路走来,却都秉承着实用风格,胜利全赖计算,倒是于“道”的领悟上,颇为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