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以她的身份,从小到大十几年,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
说着,一张画卷,轻飘飘落下:“这是画像,凉国朝廷会派武师与你们一起。”
……
他就像个旁观者,亲历了一场足以改变整个大陆局势的政变……而现在,他需要考虑更现实的问题。
“殿下。”齐平看向太子。
那是一名身材魁梧,面容肃穆的僧人,褐色僧衣斜挎,露出右臂肩头。
杜元春解释说:
……
“先生,你怎么了?”太子惶急。
与此同时,京郊避暑山庄。
“昨晚,陛下告诉我传送方法时,还有一道旨意,便是命我们在这里等到天明,若无人赶来,便立即护送您前往幽州城,寻求威武大公庇护。”
当他再睁开,眸子只剩下冷静与勇气。
换了衣服,易容完成的三人,骑马从山庄奔出,拐上官道,于冬日的荒野上疾驰。
包括昨夜,太子等人离开,朝臣不知其已传送走,但道门首座会看不见?
“没什么,有点头疼。”齐平摇头,他神识一扫,并未发觉异常,只觉是修行过度。
他们已经得知,朝廷巨变,接下来,朝廷或将容许禅宗传教,净觉寺,也将一跃成为与道院相当的重地。
反过来,倘若道门会庇护,那齐平不回去,齐姝也不会有事。
太子红着眼圈,眼泪在寒冷中冻住了,睫毛粘在一起,她必须不停地眨眼,闻言用力“恩”了一声。
京都,净觉寺。
“威武公爵能庇护的住吗?”齐平疑惑。
空寂说道:“那齐平虽是镇抚司武官,却也是道门弟子,我担心……”
而一旦他入城,若道门不出手,两兄妹才是必死无疑。
“六祖,唤我何事?”
“鱼璇机你可要靠谱一些,师徒情分一场,我家里就靠你了。”齐平心中低语,闭上双眼,深深吐了口气。
刚走到门口,突然眉心抽痛,按了下额头。
可……他扭头望向京都。
“如果当真是景王掌权,他肯定需要时间来掌控朝堂,但一定会很快发现我们不见了,你我还好,关键是太子,他不可能坐视太子活着……起码,不能流落在外。”
“不冷。”但还是用力吐出这个词来。
六祖随意放下一粒棋子,扭头望向出现在门口的武僧。
说罢,一句废话没问,转身离去。
太子眼圈通红,此刻哽咽了下,两只手用力擦去泪水:“先生,我听你的。”
身后,穿着棉袄的太子死死抱住他的腰,冻得通红的小脸贴着齐平的后背,以此躲避凛冽寒风。
凉国只有两位“公爵”。
不过,考虑问题,肯定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齐平心头一沉。
其一,是越国公,并无实权,只是虚名。
……
其二,便是北境幽州城,坐镇的威武大公爵,实权将领,坐镇边关数十年。
杜元春见状,起身推门走出,沿着山庄的回廊,抵达一间房子外,敲了敲门。
况且,飞行法器对真元的损耗太剧烈,飞短途可以,但此处距离幽州城太远,这种情况下,他需要随时保持全盛状态。
杜元春说:“准备三套衣服,六匹马。”
“殿下,您现在必须立即与我们动身,我们没有时间悲痛。若是我猜错了,大不了再回来,可晚一步,就是杀身之祸。”
……
此刻,漆黑的镜面微微亮起,一个肩膀扛猫的中年书生虚影缓缓浮现,却仿佛沉睡在时光中,模糊不清。
去年,他以“禅子”的身份,抵达京都时,住的便是此处。
齐平扭头,看向旁边纵马疾驰的杜元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