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听说了吗,昨晚出事了。”有相熟的报童蹲在门口,眉飞色舞地议论着什么,不敢很大声的样子。
阿七跟着他走进院子,眉飞色舞地将听来的八卦说了下,末了道:
一名报童拉着他过来,兴奋地低声说:
就连路线,都是固定的。
东城。
“就是,就是。”
家丁愣了下,有些疑惑,车夫说道:“许是老爷睡着了?”
二人言语温存片刻,齐平这才大摇大摆,起身离开,离开的时候,又收获了一群丫鬟崇拜目光。
齐平略显意外:“恩,听你的话,昨晚出去躲了一宿。”
一代仿佛明白了:“伱要铲除那些人?”
但具体不同在哪,又说不上来。
……
“赵公子真厉害,一点都看不出疲惫呢。”
镇抚司后衙,穿着肥大锦衣,戴乌纱,肥胖臃肿的朱温起身,迈步出了衙门,坐上了等候在门口的马车。
而就在他悄然离去后,房间中,香凝花魁岔开白蟒般的长腿,抱住被子,面若桃李,独自一人折腾了起来,不知做了什么梦。
空气荡开波纹,古朴小镜翻转,一代院长盘坐在镜中,有些感慨。
……
每日正午,更会回府用饭,休息几个时辰,才会再回衙门,几成惯例。
剪除其党羽,便是其一。
桃川河畔,金风楼船内。
正午,太阳最炽烈的时候,当金色的阳光照亮内城宽敞的青石板路。
接着,仿佛怕他反悔一样,飞奔进入房间里打扫起来。
阿七绽放笑容:“你运气好,不用躲了。”
阿七想着,有些恍惚。
恩,做戏做全套。
若无意外,不久的将来,太子与景帝必然爆发厮杀,齐平如今已被绑上战车,无论从感情角度,还是利益。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做这种蠢事,放心,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他都必须竭尽所能,削弱景帝的力量。
“你醒了。”齐平披上外袍,扭头朝她笑笑,昨晚忙了大半夜,天亮时候才返回。
阿七将眼前的书生,与自己见过的读书人做着比较,不知为何,总觉得齐平和其他读书人不一样。
“要不要我避开?”
人已气绝多时。
几人这才看到,马车下的地板上,滴落着斑斑血迹,一路延伸向道路尽头。
“最后一轮,呼吸迟了。”
齐平眼眸中一片冷静:
“道院在皇城内,我贸然前往风险不小,最好能先与之联络,恩,这个不急,按照您的说法,倘若首座愿意护我,我怎么折腾,也能护得住,若是不愿,我连道院门都进不去。”
也是书院神符中,最厉害的几枚之一。
外头。
齐平翻了个白眼,说道:“我来是办正事的。”
与吃住在衙门的杜元春不同,朱温是个更喜欢享受的,做副都御史时候还收敛些,如今,景帝登基,便不装了。
这个世界上有修行资质的人很少,一代都没料到,这都能撞上一个,虽然第一次冥想是在齐平神识引导下进行的,但速度也很快了。
齐平双眼恢复如常,解除了“催眠”,拿起书本,说道:
“想学什么字?”
似在等他。
阿七下意识点头:“是。”
“黑蛇帮昨晚发生了火并,几个喝醉酒的泼皮,大晚上去闯‘灰褂子’的女人屋子,结果巧不巧,正撞上人家两人在床上那个呢,然后一下就炸了,不知怎么的,就动起了家伙,结果一群人死了个七七八八……”
“怎么了?”阿七愣了下,因为要早起,所以他晚上睡得也很早。
……
当齐平换回书生的马甲,返回东城小院时,天色已大亮。
考虑到要回京,伪装新的身份,他特意从一代处学了这枚新的神符。
当阳光洒进窗格,床榻上,香凝姑娘睁开双眼,入目处,是暖阁内,正穿戴衣服的“赵公子”。
既然要学本事,就要改个称呼,这是哪怕在铁匠铺烧炉的学徒也知道的道理。
一人掀开车帘,继而脸色苍白如纸,车厢内,穿锦衣的朱温张着嘴,眼神惊恐,整个人靠在车厢里侧,脖颈上一条红线清晰可辨。
没有动静。
还真给邻居男孩说中了,齐平叹息一声,走上前去。
……
“……”齐平放下手中书卷,起身说:“是时候,让他们知道我回来了。”
然而,当他抵达时,惊讶发现,今天的气氛略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