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小跑着,抵达最近的刻印书坊门口,等待抢购第一批报纸。
“那几个泼皮没想到胆子那么大,这下好了,黑蛇帮要乱了,没人会在意你了。”
方才他用的术法,乃是“神”字符的能力之一,可以起到类似“催眠”的效果。
“为什么?”齐平故作茫然,打开了院门。
“还真是好运气。”阿七想着。
“他说的不错,你运气确实很好,这都能给你捡到个苗子。”
齐平藏在暗中,神识弥漫,很容易听清了二人对话,表情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你回来了。”阿七眼睛一亮,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你……呃,先生?我打扫好了?”
“您……”
旋即,发疯了一样拍打车厢,大喊大叫。
阿七不好意思地说:“你看我都帮你了,那认字的事……”
接下来香凝姑娘就会在梦中自我脑补出一场大戏……并且对此深信不疑。
一代有点不安:“你想做什么。”
鲜血沿着手臂,指尖,滑落。
另外一名家丁突然不安,抽动鼻翼,嗅到了一股咸腥味道,他蹲下身体,突然惊愕道:
“地上怎么有血?!”
……
阿七驻足,豁然转身:“一言为定!”
“情况与我想象的差不多,景帝上台后第一件要务,便是给朝堂进行一次大换血,至于针对北境的舆论应对,反而做的很一般了。”
齐平说道:
这年头,贫民窟的孩子想读书,太难了,他交不起束脩,能干一些活换来认字机会,简直不要太划算。
过了一阵,当马车停在“朱府”大门口,车夫熟稔地停车,守在府邸门口的家丁也躬身迎接过来:“老爷,您回来了。”
就好似是为了配合他,才故作惊讶一般,这就是读书人口中的“静气”么?
这些报童都是东城这一片的,消息灵通,经常被帮派欺压,送报纸赚的辛苦钱,都时常被抢,只是敢怒不敢言。
齐平觉得有趣,说:“这可不大够,我运气这么好,就算你昨天什么都没说,也不会出事。既然没承你的情,也没道理回报。”
不,别乱说,这都是你自己搞的……齐平吐槽,不过,这“催眠”效果也的确厉害……
穿过胡同,他惊讶看到,穿着打补丁衣裳,眼神活泛的男孩正蹲在门口。
齐平笑了笑,眼神有些冷:
“以往我在衙门当差,要查内鬼,死活都找不见,如今陛下没了,新君登基,内鬼们却是都浮出来了,那些忠于先帝,忠于太子的,被处死就太可惜了,那些短时间内升迁的,也必然都是景王党羽的一员,也是我们的敌人,需要剪除。”
“现在,我问,你答。”
几名丫鬟听着房间中剧烈的声响,心想那赵公子看着斯斯文文,没想到折腾起人来这般厉害。
“哦……不说这个了,今晚还去嫖?”
……
齐平笑了笑,将昨天买的一只躺椅搬了出来,放在大树下,整个人躺在椅中,微微闭目,好似在养神。
当然,因为修习时间尚短,所以他目前的“技能熟练度”还不大够,但拿来对付普通人已经卓有成效了。
也不可能有人将这些泼皮的内讧与一名新来的穷书生联系在一起。
齐平没回答,而是站起身,将镜子收入体内,而后推开画舫楼船的窗子,消失不见。
旁边,一只镜子翻飞,漂浮着,一代的身影烙印在镜面中,揶揄道:
结果刚返回,就看到路旁的酒肆中,走出两个泼皮来,正是白日里上门的人,这时候浑身酒气,拎着棍棒嬉笑着往巷子里走。
说着,转身,刚走出几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齐平慢悠悠的声音:
当马车穿过一条繁华街道,拐入富人区时,突然,马车的车帘无来由晃动了下。
两件事,表面看起来当然没有任何关联,更像是巧合。
“不过……你若帮我收拾下屋子,就教你。”
然后他注意到了这位“先生”的另一个特意处,呼吸声不似寻常人,长短不一,节奏散乱中带着莫名的韵味,清晰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而在胸膛上,赫然写着一个狰狞的血字:
“仇”
“啊!来人啊……”很快,凄厉的惊呼声打破了朱府的宁静。
时隔一年,“血仇案”,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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