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打了一阵,又命人剥光妇人衣服,后者尖叫声中,失去了最后的颜面。
……
老鸨手中拎着一根荆条,俯视众人:
“齐大人!”
她近乎麻木地被驱赶着站起来,领了一碗粥,被逼着喝进肚子,然后又被带着,赶回了之前的屋子。
万念俱灰。
齐平盘膝坐了下来,意识到对方并不知道外界的消息,他平静地将事情经过,简单叙述了一番,张小姐听得呆愣,忘记了掩面。
“来人,给这贱人喂了春药,丢后头去,看她还想不想跑!”老鸨颐指气使。
美貌妇人被奴仆捉住脚踝,硬生生拖了回来,老鸨冷笑一声,挥舞荆条,打的妇人惨叫不止——荆条打人,不会留下伤痕。
接下来老鸨说的话,张小姐一个字都没听清。
“伱……你是谁?”张小姐颤声问,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名三十来岁的妇人突然发疯般朝大门口扑去:
“放开我,我不要留在这……啊,别碰我!”
……
张小姐无力反抗,浑浑噩噩,被抓上了囚车,于凄厉的痛苦声里,被押到了一处院子,然后,她看到了陆续送来的其余权贵女眷。
碎瓷片,不翼而飞。
天黑了,房间中没有灯,只有窗外的月光,以及门缝里透进来的昏黄灯光。
“是。”
张小姐悚然一惊,手中的瓷片也“啪嗒”掉在了地上,她豁然抬头,瞳孔骤缩。
有人挣扎,迎来的却只有拳头。
齐平站起身,没有解释,整个人朝后退去,然后,他的身影仿佛被擦去了,消失无踪。
右手攥着瓷片,她借助朦胧月光,露出有些脏,却依旧洁白的左手腕,缓缓递了过去,眼神坚定。
在那个地方呆了许久,再然后,某一日,她被送到了教坊司胡同,然后,便是长久的饥饿。
没人说话,耳畔只有一声声啜泣,她目光空洞,隐约间,仿佛能听到那名美貌妇人的哭音。
“哗啦。”
下一秒,她突然惊醒,愕然发现,自己仍旧蜷缩在墙角,四周是低低的啜泣声,月光与门缝里透进来的昏黄灯光混在一起。
齐平说道:“复仇。”
后者更要从小接受坐缸练习,走上注定悲惨的命运。
她身后,几名仆役如狼似虎冲进来。
张小姐本能地往后缩,就看到房门被推开,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嘴角一颗黑痣的老鸨捏着鼻子走进来,扫了一圈,挥手道:
“带走!”
齐平盯着她:“只有活着,才能复仇,你这样死去,没有任何意义。”
张小姐想起身,追上他。
齐平顿了顿,说:“不过,如果你能在明晚还活着,并且尽量不让其他人寻死。也许会有一点转机。”
这人何时进来的?
张小姐看不清对方的脸,眼神恐惧,这时候,她突然注意到,房间里其余的女子,仿佛突然睡去了。
“饿了几天,果然不吵了。呵,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趁早认清身份,我不管你们之前都是什么身份,是诰命夫人,还是大户千金,既然进了楼子,便是入了奴籍。
一代院长唏嘘道:“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胆大包天,在敌人大本营折腾,就不怕玩脱?”
齐平揉了揉脸颊,换了新的容貌,展颜笑道:
“其实我觉得陈景有句话说的对,既然他在那种局面下,都敢赌,那我为什么不敢呢?”
“你要赌什么?”
“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