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是哪个,擅闯皇城,当诛!”
不只是他们,此刻,得到消息的“老人”们都蜂拥而出,骑马朝皇城狂奔。
“你说什么?”余庆问。
镇抚司。
与城头禁军只隔了数十米。
无数道目光里,齐平一拳砸下。
凛凛寒风吹来,密密麻麻,披坚执锐的禁军骑兵们沉默地看着这一幕,为首的“阿大”手中握着长剑。
阳光被遮蔽。
“莫要慌张,此贼进不来,待本统领擒他!”守城统领吼道,攥着腰间令牌,念诵一声:
“请神将!”
“时光!”
道院在政变里保持中立,不会干扰天轨,所以,不同于之前,这是齐平必须亲自啃下的硬骨头。
京都民众,罕有目睹的机会。
皱眉道:“人没来?”
下方桃川河面,登时掀起层叠的大浪,一艘艘画舫楼船震动飘摇,客人与青楼女子们惊呼着跌倒。
然而,他已经来不及多做思考,因为齐平的拳头已经落了下来。
阿七头也没回:“去看大热闹。”
他没考虑过打不过……笑话,莫要说区区一个神通,便是神隐……一时半刻,也就进不来。
仙鹤背上,齐平一身青衣,胳膊上系着白色丝带,手中捧着九州鉴。
阿七愣愣地捧着汤碗,伸出右手,接住了从天空飘落的一张纸钱,愣了数息。
“杀!”
此刻,被皇城法阵保护着,感受着令牌中源源不断的,灌入他体内的,山川灵脉的力量,他信心空前强大,甚至生出了个念头:
“恐怕,要出大事了。”
然后就蹲在门口,吃了起来。
不好……他猛地回头,就只看到,一袭青衫的齐平背负双手,已从缺口中走了进来,见他望来,齐平微微一笑,五指朝他虚抓。
腰间悬着一方虎符,此刻,虎符与其余数千名骑兵腰牌连通起来,彼此结成军阵,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咔嚓!”
伴随着的,还有一道宏大的声音:
“你确定要这么高调?”
这一幕落在虎贲军眼中,城头上无数禁军都是一惊,忙搬动炮口,却哪里追的上齐平的身影?
只见他如鬼魅般忽左忽右,眨眼功夫,已经靠近城墙,来到那淡金色的阵法光罩旁。
在他们看来,那巨大无朋,遮天蔽日的神将给人一种无比强大的气息,相比之下,那一袭青衫却渺小了太多。
突然,洪娇娇第一个背着夸张的大斩刀跑了出去,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人群宛若湖泊,被巨石砸下,掀起滔天巨浪,一时间,京都民众们大哗然。
金銮殿内。
就看到老胡风风火火跑进来,满头大汗,激动又忐忑。
而身后那个“恶魔”,也似乎并未追来,他心下大喜,一路狂奔,已经看到了前方大群钢铁骑兵。
听着这些,众人呼吸急促。
下一秒,道院方向,那古色古香的小镇里,同样升起缥缈浩瀚的气息,庞大的令此刻的齐平,都为之心悸。
渐渐热闹起来。
胡来擦了擦汗水,双手在空气中挥舞了下,瘪了几秒,才说道:
“我来的路上,看到齐头儿骑着只大鸟朝皇城飞过去了,一边飞,一边洒纸钱,后头大街都堵死了,好些人追着呢,密密麻麻,看不到尽头……”
议论纷纷,一片嘈杂,眼前这一幕太惊人了,引发的反响,也极为巨大。
说着,齐平背在身后的右手举起,握成拳头,登时,以他为圆心,方圆十里天地元气汇聚。
仿佛祭典着什么。
眨眼间,便撑起了一座规模庞大,壮观瑰丽的元气罩。
守城统领瞳孔骤缩,如何不认得?
念及此,他心脏不争气地砰砰狂跳,口干舌燥,心中下了决定:
不再多等其余禁军赶来支援,以防被分走“功劳”。
回来……真的还有机会吗?
“不认得我?”
“你这蠢鸟,还不走?等下打起来,那么多法器火炮,别烧了你的鸟毛,朱雀可不是烧鸡。”
忽然,齐平猛地扭头,望向净觉寺方向,无需观看,只神识一扫,便望见那片青灯佛寺闪烁光芒。
眨眼间,只剩下齐平一人,凌空站立,俯瞰城头,冷笑道:
“你们不认得我?”
很快,便已血流成河。
感受着腹中饥饿,他摇了摇头,练习“吐纳法”后,什么都好,唯独胃口大了些,好在他这段日子去码头卸货,攒了些钱。
皇城四角,腾起一道道光束,彼此交织。
齐平轻声吐字,登时,一股古老,浩瀚的力量降临,那金色的光罩,竟开始肉眼可见地变淡,变薄……
后者摇了摇头,突然敬畏地说:
“若不是担心夜长梦多,还真想与你们过过招。”
然而,作为守将,他对夜宴真相清楚明白,眨眼间,便意识到齐平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救我!”他欢喜呼喊。
喊声震天,登时,无数骑兵挥起长剑,无数道锋锐无比的剑气,脱剑而出,朝齐平一人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