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齐爵爷?果然没死吗?所以讲经大会上的那个,的确是他?
堪比“神隐”的整体。
“真假不论,你们听到没有,他说了什么?当今那位陛下……弑兄篡位?如今也死了?齐公子要光复正统。”
宛若雷鸣。
齐平也在俯瞰皇城,如鱼璇机所说,拱卫皇城的大阵极为强悍,此刻,开启,便是无人管,给神隐打,一时半刻也别想破开。
……
齐平闯出偌大名声,但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敬服他。
一名内阁大臣也反应过来:“皇城有法阵,有上万禁军,他敢来闯,便是取死之道。”
那高耸厚重的朱红城墙上,密密麻麻的符文亮起。
旋即,那裂痕疯狂蔓延,扩散,眨眼功夫,整个朱雀南门区域,都已支离破碎,轰的一声,崩碎成漫天光雨。
就在这时候,突然,院子外头一人扯着大嗓门喊道:“出事了,齐头儿回来了!”
“轰!!!”
就如一代院长感慨过的那样,齐平的本命术法,强得不讲道理。
两股气息,一东一西,遥遥对峙起来。
“哼。”
脸庞黝黑,不苟言笑的余庆拿起“考勤本”,准时出现在门口,开始点名。
不只是他,此刻,随着仙鹤前行,漫天飘落的纸钱撒了一路。
裴少卿打掩护道:“方才还看到他了,许是去茅厕了。”
将整座皇城守卫其中,光罩上,有金色的流光奔流,汇聚至朱雀南门,将此处防御“加厚”。
在齐平刻意放低了高度后,那庞大的神兽展开双翼,仿佛一座楼阁凌空飞来,压迫力十足。
“禀!外头齐……齐爵爷正冲撞皇城,他要……要打进来了!!!”那名禁军的声音砸在众人耳畔。
此刻,这数千骑兵,成为了一个整体。
“罢了,我也不是伱们上司,一日日迟到,等有朝一日他回来,看你们如何交代。”余庆说。
继而,天空乌云汇聚,战鼓声雷动。
“在。”
为首的守门统领拔刀怒斥,仰头望着光罩前上方。
“噗!”术法中断,守门统领喷出一口鲜血,心中大骇,突然丢下其余人,依仗修为,疯狂朝皇宫深处遁逃,他要去求救。
一代不语。
这一刻,齐平将此处的阵法“回溯”,令其所处的时光逆流。
在齐平还未抵达时,朱雀门虎贲禁军便开启了防御法阵。
“皇城禁地,擅闯者杀无赦!”
登时,城墙上一门门法器炮口亮起,继而,橘黄色的光束从炮口打出去,编织成了一张大网。
“呸,要叫齐爵爷,等等……朝廷不是说那个是假冒的吗?”
登时,那无数剑气,倒飞回去……齐平则手持战矛,瞬间出现在阿大面前,捅穿了此人胸膛,而后,宛若一只锋利无比的凿子。
……
一道道强横气息腾起,普通人感受不到,可城中修士,皆有察觉。
“你去哪?”摊贩老板下意识问。
同样用“封”字神符打断了内城守军施法,跨入内城领空,前方,皇城的轮廓,急速放大。
至于去做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就是想去。
丫鬟惊呼声里,金风楼船的新花魁,曾被齐平以“赵公子”的身份折腾了好久的花魁娘子踉跄走出来,望着那遮天蔽日的神兽背上那身影,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砰……”
枪尖撑起半圆形气界,于尖锐呼啸声中,逆伐灰云,登时便将尚未凝聚完成的浮屠神将击碎。
他拳头落下处,光罩疯狂闪烁,继而,裂开一圈蛛网般的裂痕。
此刻,这古镜中,无穷无尽的,纯白的纸钱朝外喷吐——他出发前,命人取来了整个幽州城所有的纸钱。
众人豁然扭头。
“到。”
更不要说,皇城上万禁军,数位神通统领,在天轨加持下,可以爆发出堪比神隐的战力。
“裴少卿。”
齐平心下最后一丝担忧散去,驾鹤越过桃川河。
“有点意思。”齐平微微扬眉,有些遗憾:
“洪娇娇。”
“啊——”下方,望见这一幕,守城统领露出了惊悚与难以置信的神情。
甚至没有发出任何惨叫。
皇城南门,朱雀街尽头,相比于“外城”与“内城”门,皇城相对较小,军力也更强。
也有不少好事者,或迈开步子,或骑乘马匹,远远追随在他身后,越聚越多。
“杀!”
然而,却只看到前方骑兵们倏然勒住缰绳,恐惧地减速。
城头上,披坚执锐的禁军如临大敌,纷纷扭转炮口,对准天上那人。
“姑娘……”
“好大的鸟……”
然而那禁军的下一句话,却令百官变色:
“那齐平一拳破了法阵,震碎了神将,杀死了大统领,此刻……正朝这边来呢。”
“咣当。”上首,小皇帝陈允连屁股都没坐热,便惊得跌坐下来,面无血色。
大声道:“护驾!护驾!”
心头,只有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