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守在朱雀门外的京都民众们,就看到弥漫硝烟的城门内,一堆堆骑兵保护着官员冲出来,招摇过市。
都是杜元春时代旧部。
“爷爷,别急,大饭桶可聪明了,绝对不可能乱搞,肯定是有把握的。”青儿说。
“唉。”云老一拍大腿,焦急道:
“配合,臣等自会配合。”
“记住了。”花然说。
不禁恍惚,认命般叹了口气:
二人对话传开,登时,殿内众人表情各异。
无需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齐平笑了笑,说:
“陈景父子死了,太子殿下重掌朝廷,我现在需要一些熟悉京都官场的人,帮忙稳定局面。”
“这些人要杀吗?”
与此同时。
金銮殿内。
至于齐平本人,一直没挪窝,主要考虑时局未稳,他必须贴身保护太子。
这是他此生做出的,最大胆的举动。
话里话外,无非是当初实属无奈,才被迫在陈景手下为臣,如今正统继复,欣喜涕零云云。
百姓们一下冷静下来,是了,皇帝掌控玉玺,据说堪比道门仙人。
李琦微微一笑,指着他:“给本官拿下!”
冯安杀人,的确与他无关,只能说小皇帝太倒霉,往哪里跑不好,去冷宫……
一条条命令发出,整个新的执政集团,如同一架机器,轰然运转起来。
大局已定。
如今,外敌还在,可景隆朝廷,却随着陈景的死亡,灰一样覆灭了。
而居于最中央的,竟是……
“谁?”齐平愣了下。
他本来在外头逛了一圈,结果便远远望见一头仙鹤入城,只是距离这边很远,不知具体。
齐平一脸正色:“你不要凭白污人青白!”
回来后差人打听,才得知竟是齐平驾鹤入城,喊着要诛逆。
太子哪里见过这个,有些慌,却见身后张谏之等大臣走了上来:
“谁是谁非,殿下自有评判,眼下,还请诸公配合。”
“诸位,事情还没结束,接下来要各位出力了。”
偶尔有反扑,也被武力镇压下去,没到中午,京中各大衙门就已全面“换旗”。
南城小院里,云老先生在院子里焦急踱步,云青儿坐在旁边的石凳上,跟着着急,手里的烧鸡都不香了。
“第二,花将军,你走一趟道院,将情况说下,以太子名义,禁掉城内禁军术法权限。”
齐平诧异,心说这憨憨不笨嘛。
齐平临了,又单独叫住一名老部下:
“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去一趟南城……”
他们这才想起,好像之前齐平骑鹤的时候,说过一嘴皇帝死了……
冲入各大衙门,都是先擒拿景帝嫡系,再强势接管。
而在整个京都范围内,类似的一幕还在各个衙门上演。
可如今,一个从皇宫里出来的大官却这般说了,真实性陡增。
“可皇帝陛下,据说更强大。”有人提醒。
“你说什么?陈允死了?!”齐平看着回来复命的土行少女,大惊失色:
至于放任,倒是真的,他不可能真的杀了陈允,那就坏规矩了,本想着绑回来。
雷厉风行,效率极高。
“就是给一个叫冯安的摔死了……”
“来人自称镇抚司余千户,说……与您乃旧识。”
这是个人才……
土行少女听得似懂非懂,摇头说:
余庆黑黝黝的脸上,泪水滑落,却是扬起笑容,说道:
“京都官场,谁有我们兄弟熟悉?”
余下的诸公如遭雷击,心如死灰。
“细细讲来!”
土行少女抱着胳膊,啧啧称奇,忽然传音道:
“齐什么平,你们当官的都这么肉麻,不要脸吗?”
花然仍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撇嘴将事情大概说了下,嘟囔一句:
“那老太监疯疯癫癫的,又哭又笑,我也跟他说不明白……”
如此,可以确保不乱。
“你们来了。”
然而,他们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一群黑甲士兵如狼似虎冲进来,还有一名锦衣开道。
想起了被打入冷宫的母后,恨不得插翅飞过去,但她终究已经成熟许多,强压下心绪。
云老摇头,哪里能放下心来。
就在焦急万分时,突然,院门被敲响,一名锦衣走了进来,笑道:
“见过太傅,林掌柜,齐爵爷托我给您二位带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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