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这么晚了，我得去叫大师兄吃饭，以他的性格，看话本入迷根本记不得吃的。”

就连识海内的一代，都安静了下来。

首座摇头：

除非，巫王要的只是“战争”。

他吐了口气，书册化作流光，进入识海，闷头往远处走。

如老院长般将仅剩的宝物遗失，又不敢放在书院，担心被姜槐取走。”

“那他之所以诞下私生子，等等……陈允是他的骨肉么？”

首座这次真的惊讶了，他那双仿佛蕴含宇宙的眸子里，透出不加掩饰的惊讶。

放在凡俗历史上，这种情况不特殊，可若其中存在五境布局，那莫名其妙打一场……就很古怪了。

“找个人，确定一些事。”齐平说道。

“伱的猜测并不完全准确，但的确有些关联。”首座含糊道。

他懒得掺和，径直往延禧宫去。

东方流云茫然，“装什么？”

“是这样。并且，禅祖对稳固境界的渴求，已颇为强烈，以他现今状态，若无法在这一世获取足够的信徒，下次转生，只怕会再也无法‘觉醒’。”

齐平喝了口茶，神识屏蔽四周，微笑着盯着对方，也不说话，直到东方流云浑身发毛，才身体前倾，神秘笑道：

钱仲是大先生的名字，虽然出场率极低。

她看似平静，实则心中吃惊不已，作为延禧宫的下人，她们早察觉到，自家娘娘地位特殊。

所以，陈景自以为是搅动风云的关键。

恩，当初问道大会，南国使团提出的诉求，便是建立佛寺……这亦可佐证。

“这次回来准备怎么装……呃，人前显圣？”

“呀，小师弟你来啦，”东方流云笑容灿烂，仿佛终于有了人倾诉：

作势送客。

风掀起阴阳鱼道袍的边角，首座负手战立，低头凝视着下方，齐平渐渐走远的背影，面无表情，不知在思索什么。

涅槃……白尊要“死”了？

其实，也在被禅宗利用着，而不自知……恩，这点存疑，也许知道，也不在意。

“大师兄……你……”

恩，这是鱼璇机曾告诉他的版本。

他寻思自己搞出这么大事，不该没察觉。

好似对京都政变浑不在意。

首座淡淡道：

“一代应与你说过，白尊不轻易离开红河的缘故吧。”

“师兄好雅兴，恩，倒也没发生什么事，我刚回来，便想着来找师兄，讨论些问题。”

此前不知内情还好，可结合“五境早有布局”这条线索……真相呼之欲出。

齐平下意识接过，那沉甸甸的书册仿佛还带着温度，他愣了下，有些难以置信。

似乎，没想到齐平这么快想到这一层。

他回想了下西北战役的历史，在那场战争中，金帐王庭与凉国双输，彼此都没捞到啥好处。

“什么？”

“要么，是他失去了记忆，要么，是我猜错了，他不是穿越的……可，这又怎么解释那个梦？”

啥……鸡变藕不变？

没道理完全对不上暗号。

自己夸自己可还行。

齐平吐了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被这货拉入神经病的节奏，盘膝坐着，微笑道：

“师兄演的不累吗？还是心有顾虑？或者，要我说的更明白些？”

齐平沉重、担忧的情绪一下不连贯了。

“我为天帝，当镇压世间一切敌。”

首座道：“可你是否想过，倘若没有此次政变，禅宗去何处解此厄难？”

东方流云懵逼：“于谦是谁？”

“是何问题，齐师弟竟都无法解决？”

似乎……极被男人迷恋。

只见，屋檐下，东方流云一人负手，站在敞开的房门前，脸上满是钦佩震撼，以及我果然没看错人的笃定。

“吨。”

可首座下一句话，却令齐平心头一跳：

“距离白尊这一世涅槃，已不远了。”

恩，从逻辑上，他帮助太子打进皇宫，的确算是“干预朝政”了，但……这特么不是你默许的吗？

好家伙，倒打一耙可还行。

“还不行？”

齐平好奇道：“你没注意外头？”

“不是弟子，而是院长。钱仲离开京都，去往西北前，特意来见本座一次，将此物留下。”

“恐怖如斯！”

这个说法也很可信，但此刻，齐平突然意识到其中突兀。

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望了眼身后高耸的楼阁，心中盘亘着一个念头：

禅祖、巫王、白尊似乎都走到了某个“关键节点”，各自也都在布局，那么……洞悉一切的首座，又布局了什么呢？

哈哈哈……识海中仿佛传来某人的笑声……

首宗微笑颔首：“孺子可教。”

首座看了他一眼，说道：

“没读过书？不该啊，恩，也许是忘了，毕竟上学时的知识……恩，大锤八十，小锤多少？”

他升起一个念头，又强行压下，装作什么都没想到，迈步离开。

恩，相声也没听过吗……那小说总看过吧……齐平扫了眼旁边木塌上的话本册子。

齐平突然意识到什么，道：

“难道，巫王需要的是‘战争’？”

……

“再来！”

被这狂傲的匪夷所思的句子深深地震撼了。

其实，他还可以去试探下鱼璇机，按照梦中线索，鱼璇机也有问题，但他略作犹豫，还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