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
根据梦中的时间点,“东方流云”若是穿越的,大概率与自己处于同一时代,又是个年轻人。
但被永和帝一口回绝。
凭白内耗了属于是。
准确而言,是褪去旧躯,浴火重生……
“禅宗不知姜槐的问题,起码,在他成为‘巫王’前,大概不知。”
东方流云激动的浑身颤抖,将齐平说的那些“词句”背诵了一遍:
“这般大气魄,大宏愿,大威严,简直是师兄我生平仅见,真不愧是天命之子啊。”
“我……我去问问。”宫女大着胆子说。
“好。”齐平脾气极好,静心等待。
真的……齐平呼吸急促:
他陷入深深的怀疑。
“此为书院《符典》,手持此书与神符笔者,便是书院继承人。”
齐平想啐他一口,不过,其实道门弟子身份,于此刻的他而言,也只是个虚衔罢了。
结果娘娘却一概不见,那景帝竟也不怒。
“奇怪……说起来,鱼璇机也有隐疾,而且,二人都在道院中……”
首座说,五境之战早已开启,可以翻译为,早有五境下场,干涉凡尘……却未专指巫王……
“据说,禅祖每次转生,都会丢失记忆,故而,须信仰稳固。”
毕竟“师徒”二人接触那么久,甚至“深入”交流过不止一次,若是“同辈”,早有破绽了。
那么,动机最充足的,无疑是禅祖。
“于谦三大爱好是什么?三秒钟,三二一……”
永和帝时常留宿,圣眷极浓也就罢了,等景帝继位,却也谦和有礼,屡次来求。
……
东方流云一脸惭愧,拉着他坐下,又亲自奉茶,叹息道:
“为兄昨日购得几本好书,看了一夜,醒来后又继续读,方才看完,没出屋子,也不知外头时辰几何,啧,我真是废寝忘食,手不释卷呀。”
“我猜错了吗?”
齐平笑容温和:“本官有事,与贵妃娘娘商谈。”
一代院长好奇:“你要去哪?”
齐平先回皇宫看了下情况,得知一切顺利,整个京都大体已落入掌控,太子与张谏之等大臣,在商讨诸多事务。
“陈景谋反,不只是他自己的想法,而是禅宗在暗中推波助澜?”齐平惊问。
“呵,书院院长位子空悬三十年,若是和平时,你能接位,本会有个隆重仪式,不过如今书院里不剩几个人,也就省了,好了,滚吧。”
“大先生出征时,不会预料到陈景死亡,我这么快晋级返京,所以……他将《符典》留在道院,是担心自己死在西北。
与此同时,齐平眉头紧皱,离开道院,往皇宫方向走去。
“看来我后头的继任者,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齐平力气仿佛被抽干,仿佛跌入一张绵密的大网中。
危楼顶部。
啊这……齐平茫然。
齐平一怔,旋即,瞳孔骤缩。
“对了,本座已与鱼璇机说过,今后你与她师徒关系斩断,也不再是道门弟子。”
“也就是说,早在陈景决意谋反时,禅宗就已干预凡尘了。”齐平说道,“那其余五境……”
“哦?”东方流云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茶,好奇道:
齐平脚步一顿,又若无其事往前走,眼神中迷惑更深。
“……”首座看着他,“这个无须怀疑,禅宗有送子观音法相。”
首座淡淡道:
“道门弟子不插手朝政,上次念你初犯,未做严惩。你今日再犯,留你不得,即日起逐出道门。”
与首座的一番交谈,给了他一些新的思路,也许,相比于那群大和尚,妖族才是更好的“突破口”。
“……”
首座颔首,微笑道:
而后,才是政变……等等!
齐平脑海中电光火石一闪,脱口道:
“陈景谋反,莫非其实是禅祖的布局?”
三十年……当初西北战役爆发的时间点……齐平张了张嘴:
“难道,西北战役的发动,也与他有关?巫王也需要地盘和人口吗?可据我所知蛮族并不太崇尚信仰……等等。”
齐平心中一动,眼下太子立足未稳,齐平接下来肯定要身兼数职。
他挥手间,丢出一本黑色封皮的书册。
仙路尽头谁为峰……我为天帝……万古如长夜……小师弟只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又好似被一股电流击中,打了个哆嗦。
而这发生在其游历九州期间。
首座平静道:“他从三十年前,开始闭关。”
“师兄,别装了。”
……
首座见他深思,挥手道:“本座乏了。”
齐平皱眉:
齐平又想起,自己陪着首座去西南大雪山,遇到的那个“巫王”,也并非“完全体”。
大师兄与小师弟同时用力咽了下口水,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首座似看出他所想,淡淡道:“规矩不能破。”
显然,并不愿解释。
如今,宫中白日刚政变,结果晚上这位齐爵爷就来了……恩,果然,男人都一个样子。
宫女暗啐,又奇怪于娘娘为何这般轻易放外臣进入,这若传出去……摇摇头,她不敢多想,将人领去后,便识趣地离开,回到大门外“值守”。
结果没多久,她就看到一侧青色的石板路尽头,一辆华贵马车驶来,红艳艳的宫灯照亮其上徽记。
“咦,长公主殿下怎么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