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乡遇故知

这薛万千,薛万彻,薛万均,难道会如此巧合。所以干云自然明白这薛万千与这两人定然是大有渊源,从其言谈举止上可以听出,此人对秦王下人所作所为大为不满,这也就肯定了这个薛万千定然是太子党一派的人。……

这薛万千,薛万彻,薛万均,难道会如此巧合。所以干云自然明白这薛万千与这两人定然是大有渊源,从其言谈举止上可以听出,此人对秦王下人所作所为大为不满,这也就肯定了这个薛万千定然是太子党一派的人。

党争,自古帝王皆无情,这薛万千自以为太子李建成定然会登基大宝,你哪里可知明年七月会殒命宣武门。

干云突然间明白了眼前一切,今日马周冲撞秦王府的人,正好为太子府所用,正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倘若我与马周卷入这帝王之争,将来都是天大的麻烦,这薛万千自己在生死线上跳摇摆舞,还沾沾自喜,以为木已成舟,只在早晚。

干云心中不免暗自庆幸,一则易容改面,二则自己通报的是姓云名舒,倒是与行走天下的干云毫无瓜葛。

干云所想只在一瞬之间,此刻哪薛万千一脸惊恐,叹息一声道:“既然云小哥已经猜到在下也不必隐瞒,实话实说,越州城中在下所有产业,皆属太子李建成所有,在下之所以诚心相交于二位,只是想让二位从中帮衬,共同辅佐太子殿下,为其效力,将来太子登基大宝,定然会位极人臣,不知二位可有意否?”

马周闻听,倒是一脸兴奋之色,有些跃跃欲试之意。

干云心想:这薛万千直言相邀,也算是一光明磊落之人,没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老子倒是无所谓,对于这大唐历史走势早就了然于胸,再说了老子假名假姓假模样,怕个球,可是这马周却不一样。

想到此,干云嘿嘿一笑道:“薛家主诚意相邀,我二人感激涕零,不过薛家主,你看这样可好,我兄弟二人流落至此,你与我二人也是素昧平生,初次相识,单凭一面之缘也无法判定我兄弟二人善恶美丑之秉性。小子我有一个折中之法,不知薛家主可有意否?”

“小哥,说来听听!”薛万千笑意殷殷的道。

“这样薛家主,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既然你是这越州城中商贾大家,哪咱们在商言商,咱们呢就做一桩生意如何?”干云笑嘻嘻的看向薛万千。

薛万千眉头一皱问道:“云小哥,愿闻其详!”

“几年前,小子我闯荡江湖。”

“江湖,江湖是哪儿?”薛万千急切问道。

“奥,奥,这个江湖吗,就是有江有湖地方,哪儿有一座不知名的山,山上有一个白眉道人。传了一个酿酒的秘方,我呢就以这个秘方为股。”

“什么是股?”马周旁边插话道。

“就是分成的意思,我这秘方呢算作三成,其余的呢你薛家主算作七成了如何?”

薛万千闻听哈哈大笑,很是不屑的自傲道:“云小哥你说的是酿酒?你还不知吧,我大唐天下哪个不知我们这越州乃是天下第一的酿酒产地,镜湖水,两江稻,酿出的美酒是供不应求,朝廷用酒都是从我们越州运过去的。小哥你在这个地方谈酿酒的生意不是班门弄斧吗?”

谁知干云摆了摆手说道:“薛家主先不要如此盖棺定论,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先回去试酿几坛,拿来让薛家主鉴别,如果真的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美酒,哪你可不能反悔,你我就三七开,你出钱,出米,出酿酒的土地,作坊,小子我只管出秘方,就让马大哥做账房,这样一来你我他三人精诚合作,天长日久中相互分辨学识秉性,再做计较你看如何?”

薛万千一脸不屑,毕竟是有意打算将这二人收为己用,搪塞着答应道:“好好好,就依云小哥。”心里还道:真是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这越州老酒乃是天下极品,敢在这个地方大言不惭,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小子等你折腾够了,看你俩还不得乖乖过来求我收留。……

薛万千一脸不屑,毕竟是有意打算将这二人收为己用,搪塞着答应道:“好好好,就依云小哥。”心里还道:真是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这越州老酒乃是天下极品,敢在这个地方大言不惭,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小子等你折腾够了,看你俩还不得乖乖过来求我收留。

于是,约定好月后再见,二人便告辞离去。

此时已是下午时分,干云还要赶回干家坞,本想与马周一起前往,可是想来这马周乃是将来一代名相,与自己这个后世来人还是少有瓜葛的好,别误了这个美誉良臣。

二人步至城南处,找一僻静大树下席地而坐。干云拱手道:“马大哥,方才见你真有投靠之意,可是出于真心否?”

这马周也是仪表堂堂,左脸还是一片红肿,无奈道:“贤弟啊,大哥可能痴长你几岁,你那句他乡遇故知说的好啊,更是拿你比作自家兄弟,哥哥我就直言不讳了。”

“大哥,但讲无妨。”

“哥哥我自幼便是孤儿,吃百家饭,着百家衣才有今日,自以为饱读诗书便可舒展心中抱负,谁料想事与愿违,官官相护,中饱私囊者比比皆是,深知官居高位才能谋天下,官居九品只能谋自身,甚至自身都不能保全,哪里能替百姓言?

故今日闻听哪薛万千乃是太子党人,自然想委身于其门下,才能有进身之阶,在太子登基后,谋个一官半职,造福一方水土!”

“大哥之言不错,我也理解,乃是人之常情,但是你我二人既然已兄弟相称,我只问大哥一句,你可看清这天下大势?”

“不瞒贤弟,愚兄之眼中大势便是天下之黎民百姓!”

我靠!你这个二哈穷酸秀才,老子锤死你,迂腐!可干云对这种酸儒还真的无可奈何。只得好言相劝道:“大哥,大唐初始,强敌环伺,风雨欲来,北有东西匈奴虎视眈眈,契丹,奚,吐谷浑,吐蕃,蠢蠢欲动,大唐动荡不安,太子李建成与秦王夺嫡之争正争的头破血流,神仙斗法,小鬼遭殃。大哥你可知哪个能笑到最后?”

“这——”马周陷入沉思。

良久良久,马周才抬眼看向干云询问道:“贤弟,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干云悠悠道:“大哥你我二人决不能被其卷入这党争的漩涡之中,所以小弟才以做生意为由,拖延时日,这样一来你我生存有望,二来也不至于和哪薛家主瓜葛太深,所以我才让你出任账房,表面看来是为太子党做事,实则毫不相干,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

再者我们以生意做由头,静观其变,待二人斗出输赢后,再做定夺。”

“贤弟之言极是,愚兄也曾想过,就是害怕二王争斗无休无止,如此这般斗上个十年八载,岂不苦了天下百姓,也误你我之大好年华?”

“放心大哥,不出两年,定然会分出个你死我活。”

马周见干云说的如此斩钉截铁,再说眼下也别无它法,自己都已经快饿死街头了,纵然有鸿鹄之志又能怎样,只得将希望寄托在眼前这个初次见面的老乡身上了,但愿不是老乡害老乡,两眼泪汪汪吧!

二人分手之际,干云知道马周身无分文,便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几百文钱全给了马周,让马周心中又是一阵感激,希望又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