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公子托梦

可是这样也好,心结已开,以后也不用眉头紧锁,心事重重,早早的未老先衰。

便洒然一笑道:“好啦,这回相信了吧!起来吧地上凉!”

林雨娇试了试红肿泪眼,起身而立,那般娇羞真的让人心生爱怜。

云舒长吁一口气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既然是我同名之人夜下托梦,公子我呢既然应允了人家,当然要忠人之事啦!在下今年一十八岁,不知林小姐芳龄几何?”

林雨娇诺诺的道:“奴家虚度一十七年!”

“好了,既然如此,哪以后我们就以兄妹相称,林雨娇,这个名字也得改改了,否则以后定然会麻烦不断。雨娇,枝头春意闹,雨润红姿娇。这个名字太过香艳,不好不好!我看就改做语嫣,林语嫣可好?”

奶奶的,老子连西游记,天龙八部都搬出来了,再不满意没招了!

林雨娇低头沉吟:“枝头春意闹,雨润红姿娇,林语嫣,林语嫣!”

吟罢,便福身下拜道:“林语嫣不敢奢求公子以兄妹待之,从今以后语嫣就给公子端茶倒水,侍候公子吧!”

云舒心中一片阳光。

回到家中,云舒见田伯又在忙里忙外,便冲田伯挤了一下眼道:“田伯,今日起这个语嫣妹子就是在下的妹妹了,我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以后啊就由我,语嫣,云清一起为您老养老了!”

听的田伯一阵错愕,满头雾水,这一挤眼这老头倒是另有领会,看来公子有了成家意念了,公子长大了。这位说不定以后就是家母啊!

午后无事,云舒在书房,所谓书房云舒只得入乡随俗,学着人家哪些文人墨客,整理出这么一间屋子,摆满书架,买来笔墨纸砚,再添加了一些四书五经等等古书典籍,装作文雅,椅子书桌那是另外由田伯找人定做的。

如今这书房倒成了云舒的制作车间,专门制作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此刻正在制作自己心心念念的二胡,毕竟这个乐器制作简单,羊肠线,马长鬃具备就基本大功告成,此刻正在屋里熬制松香,弄的屋里乌烟瘴气。

门被人推开,一阵娇咳声连连不绝,云舒知道是语嫣来此,便赶紧起身打开门窗,通风换气。

自己也是一阵咳嗽,完了道:“语嫣,何事?”

“公子,在做什么?”

“没事,我瞎鼓捣着玩。”

见书桌上摆放的二胡,语嫣一阵心惊。暗忖:这云舒公子,文采斐然,出口成章,他做的诗句意境深远,绝非等闲之人,桌上东西好像是乐器,怎么他还懂的音律不成。……

见书桌上摆放的二胡,语嫣一阵心惊。暗忖:这云舒公子,文采斐然,出口成章,他做的诗句意境深远,绝非等闲之人,桌上东西好像是乐器,怎么他还懂的音律不成。

“公子,你做的这是胡琴吗?”

云舒一听就楞住了,后世也有人叫二胡为胡琴,就是从胡人所拉的马头琴一类的乐器中演化而来的,怎么这林语嫣也懂的音乐。

“奥!语嫣妹子果然好眼光,看来你也是深谙音律之人?”

“越州时倒是学过几天古琴,不敢说熟谙。”

“语嫣妹子,你先稍等一会儿,我熬完松香等到松香凝结后,就可以拉奏胡琴,到时候请你指教一二!”

“不敢不敢!奴家洗耳恭听就是!”

云舒突然间想到,语嫣找自己肯定不是来看二胡,定然有事便问:“语嫣,找我何事?”

“奥!公子奴家,奴家突然想到一事,就怕公子为难!”

“但说无妨!”

“公子,你救命之恩,无以言表,奴家这几日也已想开,夫君离世,家门又视我如玩物,假手送人之举已令奴家再无可恋。公子救我性命,必然不敢再行短路之想。可是心中仍然有一事牵挂于怀,所以才来请公子明断!”

“什么事,只管讲就是!”

“奴家有一贴身奴婢,叫菡儿,自小孤苦无依是个孤儿,被买回府中与我为伴,那日我被家父强行带到一贵胄府邸,假意小解才逃脱保全清白,可是菡儿却被家父不知带往何处,所以心中甚是牵挂,如今林家肯定误以为,奴家早就漂尸渭水,可怜哪菡儿也不会有好的下场,如今是被卖为奴,还是为妓却不知,不知公子可有良策?”

云舒嘿嘿一笑,心想:这个事老子早就放在心上了,自从知道你就是林雨娇,便早就派徐老蔫等人暗中在你林家摸底,一来看你是不是另有企图,二来找到哪个丫头也算一个佐证。

道:“奥,原来如此,这样吧,我即刻派人暗中查找,一有消息就马上跟你说,咱们再商量好的办法将哪个菡儿带回家中,至于以后你们的官凭文书,等我见到温大人再另想办法,你看可好?”

“如此多谢公子!”哪语嫣闻听,自然一块大石落了地,满面红光的离去。

傍晚,一家四口开始吃饭,田伯,云舒,云清,再加语嫣。几人很是别扭,云舒也不多做解释,笑道:“云清,这位叫林语嫣,以后便是你姐姐,我们四人以后不分主仆,都是一家人,虽然姓氏不同,皆是天涯沦落人。

以后家中以田伯为尊,我为家主,我们兄妹三人好好侍奉田伯终老。”

一番话语听的三人心中俱是一动,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开口说什么主仆一家的,乃是天下奇闻,亘古未有之举。

田伯眼含热泪连连摆手,云清也是连称不敢。

之所以云舒会有今日之语,乃是心中早就有了通盘打算,云清带回听风阁一些消息,顺便也带回了林雨娇家中的消息。

林家自从面前变卖家产奔赴京城长安,另立产业,唐初对来往客商税赋减免,重新置办产业,在长安城中站住脚跟,衣食无忧。林同书,膝下二子一女,长子林从文,次子林从武。之所以跟随现任工部侍中林远入京,就是想给两个儿子谋个一官半职,便由林远牵线将林雨娇送与工部侍郎窦唯从。

谁知林雨娇机警逃脱,保清白之身而投河。

窦府发令责问,林家如入冰窖,心惊胆战,后来听人说雨娇投河身死。此事便不了了之。……

窦府发令责问,林家如入冰窖,心惊胆战,后来听人说雨娇投河身死。此事便不了了之。

林家一盘好棋,满盘皆输,林家主更是横眉立目,林家兄弟更是怨恨横生,便将怒火撒在丫鬟菡儿身上,一番毒打,卖到西市勾栏为妓,明日便要前往长安县衙更改奴籍,随之开门接客。

如此一来,云舒才算全然知晓林雨娇并非是心怀叵测,确实是一苦命之人。心中自然大悦,才有意将这个女人留在府中。于是才有以上言语。

云舒此时已经端起饭碗,夹了一口菜,喝了一口粥,不咸不淡的调侃云清道:“云清,你这个姐姐身似浮萍,任人操纵,先是被她老爹许配给了一个又聋——又哑——又痴——又傻的少爷。谁知哪个少爷短命,没了!如今又被她哪没良心的老爹送给老色鬼窦唯从,好为他的两个儿子谋求个一官半职,你说天下哪儿这么狠心的老子!所以啊以后你要好好的对待你这位姐姐,知道吗?”

云清打探消息本就一头雾水,方才听到云舒哪一字一顿的话语,心中突然明了,眼前这位原本就是少爷的未婚妻,怎能不懂少爷的用意。一扔碗筷,恭恭敬敬的来到语嫣面前施礼道:“小弟云清,见过语嫣姐姐!”

弄的语嫣一时不知如何做答,美目婉转,有些羞涩的道:“弟弟免礼!”

心中却在想着方才云舒的话,知道云舒虽是冲着云清说的,其实意在自己,家父有如此之举,确实不能为人之父,令人痛心疾首。

云舒此刻又突然冲语嫣道:“语嫣!昨夜你夫君托梦于我时还说了一个,当时看你心情沮丧就没提。”

“公子何事?”语嫣粉面紧张的问道。

“他说在幽冥地府中去标名挂号时,出门见一瘦弱的老者,好像叫宋什么的,留着两撇弯钩胡,见自己便跪地求饶,一时茫然,那人说求公子恕罪,自己乃是受林同书家主安排,趁阚府天降大罪,凌乱不堪之机将公子领出阚府,至万香楼顶层,一把将公子推下才致公子丧命,望公子在阎王前美言切勿将自己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