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听风阁下

这沈同州如今可是名噪一时,米酒,高粱酒,粟米酒,大小十几家酒坊。自己从越州带来几个亲信只操作哪蒸馏酒的制作,外人很少人知。

如今又有了这炒茶法,更是声明远播,太子府金库渐渐充盈。

再回头说云舒,听风阁后厨重新改造,被改成后世大型宾馆后厨一样,采买,配菜,切墩,炒菜一条龙作业,看的史三娘目不暇接,不知这个主家脑子里还有多少稀奇古怪的新鲜玩意儿。云舒的种种作为已经严重超出了这个久经风霜的半老徐娘的认知范围。

如今大唐鸡鸭只能用来生蛋,毛猪还没有驯化饲养,肉类只吃羊肉,牛肉,但不能随意宰杀耕牛,否则会有一至三年劳役。

云舒没法,只得用现有食材制定菜谱,羊油,胡麻油,豆油炒菜,葱姜加粟米酒去膻味,青菜更加无语,青瓜就是后世的黄瓜,个头如手臂,茄子如婴儿头,莲藕,胡芹菜,萝卜,真的没有见过西红柿和辣椒。

云舒仿造后世之法,制作菜单:糖醋茄子,清炒芹菜,肉炒芹菜,炒青瓜,拌青瓜,蒸莲藕,拌莲藕,炒莲藕,糯米莲藕,炒藤萝,拌藤萝,羊肉炖萝卜,炒萝卜,糖醋拌萝卜,各种炒蛋等。

肉类多以羊肉为主,炖羊排,蒸羊头,手抓羊肉,手撕羊肉等等,单单羊肉的做法就十几种,最后云舒专门发明了一个独创:羊杂汤,萝卜丸子汤。

后厨之主姓魏,人称魏胖子,人倒是老实,曾经在秦王名下酒楼中当过大厨,与人口角,拿菜刀砍伤别人,被那太监候廉调至这门可罗雀的听风阁。

魏胖子人很随和,云舒观察数日,后厨中人基本兢兢业业,没有什么非分之想,毕竟卖身契在人家手中,生杀予夺全凭主子。

云舒倒是不怕他们起外心,炒菜之法在于人心,不用心做不出地道的美味。于是便将炒菜之法就教给了魏胖子,哪魏胖子给人家炖了一辈子菜,从没见过青菜还可以这么吃,用油炒菜更是闻所未闻。

几日之后,听风阁装修已毕,焕然一新,阁楼大门禁闭,底楼t台伸出部分两侧不再胡乱摆设桌椅,长台两侧各五,方桌四椅。椅子正式亮相,以前之椅不能称其为椅应该是凳。如今这个有靠背。

如此一来底部大厅显得很是规整,没有一丝凌乱感。

楼上三面围栏边是二十桌椅,附身可看演奏,头顶之上仍是三楼包房。大厅墙壁是云舒派人专门去收集的动物毛皮,拔毛刮油后熬制的水胶掺合木匠锯木的木粉,用平板模具做成的板材,就是后世的刨花板,用于吸音,再粉刷淡黄色水粉。

今日天气炎热,听风阁门窗大开,前面曲江湖上飘来阵阵微风,专人制作的风铃在听风阁一楼房檐下叮咚脆响,曲江湖畔游览纳凉者川流如梭,往来不息。

听风阁内提台两侧坐满一众男男女女,女子个个花姿招展,貌似鲜花盛开,穿戴的都是新作的绫罗绸缎。男的是仆役随从打扮,,样式,颜色俱都一致。

四人一桌,桌上摆放四菜一汤,美酒两壶,茶碗各一。

三楼包房之内也有两桌,正是应邀前来的太子府几位偏将,管事,另外一桌就是沈同州和越州一众亲信。……

三楼包房之内也有两桌,正是应邀前来的太子府几位偏将,管事,另外一桌就是沈同州和越州一众亲信。

云舒站在长台之上,手撑护栏,朗声道:“各位兄弟姐妹,今日我们听风阁就正式在这听风阁内排练演示,如果今日成功,我们就定于明日开门营业。

在坐的都是我们听风阁的自己人,你们就把自己当成一个来这里吃饭游玩的客官,把自己心中所想的先记在心里,以后呢再告诉在下,哪里需要改进,哪里做的不好咱们都再行商定。

各位呢该吃吃,该喝喝,台上呢姐妹们该怎么演奏就怎么演奏,大家说如此可好?”

说罢云舒特意的向三楼看了看应邀而来的薛万彻一众人等,又不经意间瞟了一眼三楼南侧。哪边是云舒特意给语嫣主仆安排好的包厢,毕竟人多眼杂。

云舒抱拳做了一个罗圈揖,眼光却瞄见门窗外有不少游客在向里面张望。云舒心中暗笑不已,自己今日先充当报幕员。

“大家尽情吃喝,先请各位客官倾听琴箫合奏曲笑傲江湖!”

随后只见长台交接的舞台上白色裢幕慢慢向两边掩去,舞台中央一坐一站两个绝色佳人,真是朱暮云,赵秋蝉。

朱暮云芊芊玉指一记轻拨,一阵优雅琴声响彻大厅,随之哪振奋人心,高亢激进的笑傲江湖曲飘满大厅。琴声如剑,斜指苍穹,箫声如泣,诉说爱恨情仇。

厅下厅上一众人等早就被这后世脍炙人口之作震撼的心潮汹涌,澎湃跌宕,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吃吃喝喝。

阁楼外曲江湖畔穿梭人群突然间闻听一阵血脉喷张的曲声突然响起,聆听片刻后不假思索,抬腿便向声音处奔跑,大姑娘小媳妇的也顾不上什么矜持,鞋子掉了,捡起来拿在手中继续奔跑。

一开始观看的人还不敢入内,只是在门窗外拥挤观看,见无人过问,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涌进大厅之中。

云舒权当没看见,心想:没有你们做宣传,打广告,老子喝西北风呢?

一曲作罢,余音绕梁,久久回荡。三楼上哪些偏将激动的一个劲击打自己的手掌心,大呼过瘾。

帷幕关闭,大厅内欢声如雷,却见云舒又走几步,已到长台最前端,再次开口道:“大家听的可否尽兴乎?”

窗外却突然有人喊道:“再来一个吧!”

“好!下面就听天仙配选段,夫妻双双把家还!”

一阵淡淡的琴音从后台传出,帷幕再次拉开,只见从舞台左侧慢腾腾迈出一个公子打扮的人,一身长衫,手拿折扇,随口吟道:“小生董永,几日前与娘子完婚,真是羡煞旁人啊——”

此时再看右侧迈莲步踱出一美艳女子,手中罗帕遮面,一副羞涩模样,双手挽花,羞涩道:“伮乃天宫王母娘娘之女,七仙女是也——”

“娘子啊——”

“郎君!”

随即琴声响起,伴奏开始,扮书生七仙女的庄飞燕开口唱道: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扮书生董永的俞开口接:绿水青山带笑颜。

——

唱完闭幕,厅内却是鸦雀无声,哪些书生,女子如梦游一般,直愣愣还在看着舞台上,似是要飞过去亲身感受一番。

“铮铮铮”琴音起,优雅古乐高山流水调起,将挤满整个大厅的人群思绪,有了一个慢慢过渡,呆众人神智归位,帷幕再次慢慢开启。朱暮云操琴行云流水。

司马文玲扮作一中年文士望长天而长吁短叹状,这时张清秋扮作的樵夫慢腾腾从另外一侧走出,边走边道:“善哉,峨峨兮若泰山!”……

司马文玲扮作一中年文士望长天而长吁短叹状,这时张清秋扮作的樵夫慢腾腾从另外一侧走出,边走边道:“善哉,峨峨兮若泰山!”

随之朱暮云便转至流水调,张清秋又吟道:“善哉!洋洋兮若江河!”

司马文玲叹道:“先生,真乃我知音也!”二人相互施礼,而后携手下台,曲止。

此刻再看台上朱暮云长身站起,一步一步迈至台中央,乐师弹奏的琴箫合奏知音曲随之响起。台下一片寂静。

“山青青,水碧碧……”一曲知音高亢如泣。

知音曲穿透曲江湖面,犹如阵阵哭泣之音吹起阵阵褶皱,杨柳摆枝似是在轻试血泪。行人驻足,轻舟罢摆,听风阁方圆周围好似静止,如泣如诉的歌词如擂鼓重锤,狠狠敲打着每个人的心扉,欲罢不能,欲语再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