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不可坐以待毙,应先早做防范,以求自保而已。”
徐老蔫听罢,沉默思忖,众人皆都不语,良久,徐老蔫才悠悠道:“少爷说的极是,自古帝王皆无情,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少爷有事但请吩咐就是,我等皆是遵从!”
云舒微微一笑道:“这样,徐大哥,眼下我有一事要你们去办,太子在东都洛阳人脉极广,我明日即刻秘约太子,讨办一洛阳少府监掌冶署之冶炼作坊,地址定在洛阳黄河北岸,王屋山东麓,有一荒芜之地名曰西山。
徐大哥手下两队明卫人马,分批秘密前往西山集结,带黄金一千两,在西山采买土地,修建房舍,筑建炼铁作坊,待我从太子处讨来官凭文书后,再交给你一副建筑草图,一看便知。
到达洛阳后,与少府监衙门要极力交好,不必吝啬金钱,大胆施为就是。徐大哥切记切记!”
孙沐之一旁突然间眼光一亮惊呼道:“少爷,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借助掌冶署这个不被人上眼的作坊,暗中冶炼铁器,打造陌刀?”
云舒看向孙沐之,笑道:“孙大哥果然睿智,小子倒是有这个想法,但不一定是陌刀,你们可想,陌刀适合于大型战阵,而我等只求自保,如何用得了这么笨重的兵器?”
孙沐之,徐老蔫听后,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云舒看向云清道:“清儿,让丁老三暗卫人员隐居长安城中,销声匿迹,暗中查访与我等不利的各路消息,对了,你曾跟我说,疤脸大哥精通马术,对于马匹的饲养,习性知之甚详,好似还懂的马语是吗?”……
云舒看向云清道:“清儿,让丁老三暗卫人员隐居长安城中,销声匿迹,暗中查访与我等不利的各路消息,对了,你曾跟我说,疤脸大哥精通马术,对于马匹的饲养,习性知之甚详,好似还懂的马语是吗?”
云清一脸傻笑,道:“少爷,别听疤脸胡吹,不过哪个煞才驭马之术甚是了的。”
“这样,疤脸大哥原本就混迹在西市马场哪边,让他密切关注西域马贩,如若发现有西域大宛的良种马匹,不管价钱几何,一律买下,缺钱你随时提供给他,知道吗?”
“好的少爷,不过西域马贩可是心黑的紧,听疤脸大哥说,曾经有良驹最高卖到五百贯钱!”
云舒哈哈一笑道:“这有什么,能得千里马出万金也在所不惜!”
众人闻听皆都茫然。
次日一早,渭水南岸荒弃军营中人,三三两两收拾一下,陆续出营房而去,各奔东西,不知所踪。
掌冶署,乃是官府下设专门用于冶炼金银铜铁的下属部门,只是能够粗炼而已,每日烟熏火燎,鼓风摇扇,甚是辛苦,更是少有人愿意从事此种苦累行当,所以很少有人会关注这个职业。
太子李建成闻听云舒公子新得一冶炼之法,想开办一冶铁作坊,再者洛阳地处中原腹地,交通便利,水路陆路四通八达,黄河北岸西山之地,本来就是一片荒芜,更无人烟。炼制粗铁,出入便利,想来也是一个利国利民之举,便欣然应允,擢工部即刻诏准,发放官凭文书,加盖工部,少府监衙门官印,设立洛阳西山冶铁作坊,授九品下署丞职务于孙沐之,划王屋山东四十里地为西山作坊。
次日,太子府薛万彻将文书印信图章交于云舒,二人谈笑一番后便起身离去。
长安城中听风阁依旧如初,虽然客源减少,可是收入也算颇丰,仙酒云舒怕有权贵从中作梗,不得不减少供应,送酒时机更加诡秘,小心防范。
疤脸寻马,暂无进展,况且这种事只能是可遇而不可求。暗卫人员各司其职,小心应对。云舒心中明了,大唐与东突厥之战,很快就在九月便尘埃落定,停战休兵。给自己所留的时间并不很多,只有一月有余。
便趁此空闲,坐船东渡直奔洛阳,留云清与田伯在柿山,一来串通消息,二来照顾语嫣主仆。
听风阁三楼包房内,一桌丰盛酒席,一坛价值二十多贯的仙酒,一个黑面中年人,颌下三捋胡须,轻轻拉开帷幕一条缝隙,不时向下面舞台上的歌姬瞄两眼,端着酒杯轻轻呷一口纯正仙酒。
这时一个略微有点肥硕的女人进入包房内,中年人瞄了一眼没有做声,哪个肥硕女人也没有说话,只是将一卷纸张轻轻放在酒桌之上,便快速离去。
中年黑面男人来至酒桌旁,快速将纸卷放入袖筒中,饮酒一杯,便起身汇账后离去。
此二人的前后一番举动,皆被一双眸子看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