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风云突变

可是这觊觎之人会是谁呢?太子?秦王?还是朝中哪个权贵门阀?

云舒一阵冥思苦想,不得结果。直至夜幕降临纷纷细雨中一阵骨碌碌马车声响,云舒心头才一阵轻松。

渭水南岸,一座废弃的军营之中,二十几人在军营正中的操场上操练队阵,突然从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响。

徐老蔫阔步出营门而望,见是云清前来,定然是少爷有信传来,笑脸相迎。云清翻身下马,来至徐老蔫身旁,翘起脚在徐老蔫耳边道:“少爷令,即刻起停止操练,就地待命,派人暗中观察周围动向,小心探子暗中窥视。今夜入夜后,带领两个队正秘密赶往柿山云宅,少爷有事交代。”

徐老蔫一脸严肃,连连点头,云清已打马而去。

东宫太子府偏殿之内,周围五十步外戒备森严,殿内太子李建成,心腹幕僚魏洗马,左右将军薛万彻,冯立四人围坐饮茶。

魏洗马颌下三捋黑须,面堂微黑,单眼皮微微上扬,凛然道:“殿下,如今秦王摔众扼守蒲州,房谋杜断也是随军拌其左右。真是天赐良机也,我东宫财帛充盈,兵肥马壮,正是殿下招揽贤才之时,依在下之意还即刻书信财帛上下其手,派人前往扬州,幽州,凉州之地,拉拢结交堂兄依附于殿下门下,依做余后支撑。”

太子李建成微微点头,却又摇了摇头错愕道:“魏先生,二弟真的会与本宫刀兵相向乎?”

魏洗马奸贼眼一撩道:“殿下,秦王战功赫赫,手下战将如云,一呼百应,不用说对殿下你敢兵戈相向,依在下看来,说不定敢哗变逼宫!”

李建成一脸否定的蔑视道:“魏洗马言重了,二弟性情本宫熟知,绝然不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举,二弟骁勇善战,带兵有方,本宫不如也!若说其不念骨肉亲情而行之定然不会,不会的!”

魏洗马见太子李建成油盐不进,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鬼,自古帝王皆无情,也便不再多言,闷声饮茶。

云宅书房之中,此刻已是午夜时分,书房内灯火通明,云舒,云清,徐老蔫,赵恒,孙沐之五人静坐。

自从来到初唐,云舒本不想插手皇族夺嫡之争,自古以来,掺合夺嫡,成则功成名就,败则尸骨无存。云舒虽然熟知历史走向,然这个十八岁身躯之主却是真真实实的生活在初唐时期。

本想挣点钱,在这京郊之地,背靠柿山,前有薄田,与救命恩人田伯在这里混吃等死,逍遥快活在这初唐时期。谁会想到,便宜老子的旧部接连与自己的命运绑在一起,又怎会让这些肝胆相照的生死兄弟客死他乡,心中那份浓浓的故乡情充斥着自己的内心。……

本想挣点钱,在这京郊之地,背靠柿山,前有薄田,与救命恩人田伯在这里混吃等死,逍遥快活在这初唐时期。谁会想到,便宜老子的旧部接连与自己的命运绑在一起,又怎会让这些肝胆相照的生死兄弟客死他乡,心中那份浓浓的故乡情充斥着自己的内心。

难道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云舒呷一口茶水道:“沐之大哥,尔等自从逃离军营,颠沛流离至京城,正所谓大隐隐于国,如今隐匿在这京城之郊已有两月有余,不知近来弟兄们身体状况如何?可都全部恢复如初?”

队正孙沐之不到三十岁,比徐老蔫略小,也是陌刀队副队,为人干练老成,一抹黑短须,双目放光道:“少爷,自我等依附以来,每日三餐,酒肉管够,如今个个吃的满面红光,健壮如牛,就等少爷一声吩咐,我等定然万死不辞。”

云舒微微一笑道:“队中兄弟,皆是忠肝义胆的同乡袍泽,小子我怎可让各位犯险殒命?近来小子我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有些大意,忘记了这是京城,天下脚下,藏龙卧虎,步步陷阱。

小子我暗中思量,与太子殿下合谋酿酒一事恐怕早就被有心人看在眼中,贸然将听风阁又收入门下,秦王怎会不暗中派人调查,说不定还以为是太子指使,如若听风阁入不敷出,名不见经传还则罢了,如今风生水起,日进斗金,怎会不入秦王法眼。

我总感觉近来可能又大事发生,秦王如今雄据黄河东岸,战事平息必定回返京城,必然会向我等举起手中钢刀!”

几人闻听皆都哗然,徐老蔫脸色微变后又恢复正常问道:“少爷,你说该如何是好,总不至于不做不为,引颈就戮吧?”

“奥!这个当然不能,秦王凯旋返京,趁兵锋之锐,定会与太子明争暗斗,我等必然殃及池鱼,受其牵连。各位还记得中原大战,窦公已经遣散兵马,垂钓农桑,依然被腰斩于众目睽睽之下。

秦王用兵,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子妻皆虏,民怨沸腾,才招至战乱不息。太子施仁政,才平定我齐鲁之乱,永无后患,夺嫡之争太子笼民心于京城,秦王携兵马于周边,手中无兵,等同自寻死路。故太子必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