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大开杀戮

李清理会,便闪向一边,战斗再无悬念,一刻时不到,梨花坳中归于平静,战斗结束。差点人数,皆无人丧命,只有任文,邰术胳膊上受了刀伤,邰术伤重一些,好在胳膊还能保住,任文小腿上一道血槽,问题不大。云舒大为惊喜,赶紧命人包扎救治。

守护南北两个陷马空的于木,于钱,还有担任外围警卫的云清,山鸡也相继回谷。

云舒望着这些浴血奋战的兄弟,心头一阵感激之情,今日面对两倍之敌,能有如此战果可谓是一个奇迹,而在众人的内心深处,却是越来越看不清自己眼前这个少年公子了。

云舒冲诸位深深一礼,笑道:“兄弟们,今日我等大获全胜,全仰仗各位勠力同心,辛苦用命,可是兄弟们我们还不能就此放心,还有一些尾巴没有清理,还请各位兄弟辛苦一番!”

众人虽然浑身血腥,沾满血污,却是异常兴奋,皆道:“全凭少爷吩咐!”

“这样,谷中留下几位兄弟善后,徐万锦大哥,你速速带领几人出谷赶往酒坊,我担心这些人还有后手,如果是还有一拨人马偷袭酒坊,突然放火,咱们的仙酒可是极易怕火,如是这样咱们的损失巨大。各位赶到酒坊后,在西山村西侧树林中埋伏,伺机而动,如若校尉营和徐大哥他们安然无恙,不必出手,待敌人退去后暗中派人跟随即可,敌众我寡时万万不可出手。

云清带路,由我和几个兄弟,去往他们的藏身地去扫扫尾。”

众人称是,分头而去。

云舒与云清,于木,于钱,四人骑马出谷,毕竟这些内卫的藏身地距离此处太远。

夜晚骑马,放不开马速,只得慢慢行进,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四人快到今晚他们集结的梨花坳西侧山脚下时,云清弃马前行探路,恐怕有人暗中警卫。

几人驻马隐入林中,静候云清消息,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云清归来,气喘吁吁道:“少爷,他们果然是骑马而来,前面的山丘密林中大概有几十匹快马,只有两人看守,其中一人好似还是个官。”

云舒沉默,心中盘算,这二人倒是没有什么可怕之处,今晚入谷三十一人,应该没有逃脱之人,如若有,他们也应该早就赶到此地传讯桃之夭夭。

云舒今晚是首次临阵对敌,感觉这副身板甚是强悍,不畏惧任何一人,今晚如若让他们逃脱一人,将来后患无穷。

“清儿,距离这里大概有多远?”

“少爷,不是很远,翻滚两个小山包就是!”

云舒点头,便安排于氏兄弟看守马匹,再拿出一具强弩,和几只合金箭矢与云清二人飞身而去。

几个起落云清便被甩在身后,奋起直追也没追上只有吃屁的份,临近地点时,云清才看见自家少爷回头望着自己含笑不语。

云清一脸惭愧的接过硬弩,云舒在其耳边低语几句后,便向那片树林悄悄奔去。

坡下密林,战马云集,不时打着响鼻,不时刨踢,外围的一棵树下椅坐着一个人影,这时一个手脚麻利的人影凑到树下轻声嘀咕道:“吴头,他们怎么还不回来,按说时辰不短了呀?”……

坡下密林,战马云集,不时打着响鼻,不时刨踢,外围的一棵树下椅坐着一个人影,这时一个手脚麻利的人影凑到树下轻声嘀咕道:“吴头,他们怎么还不回来,按说时辰不短了呀?”

一个浑厚的声音低声道:“点子可能有些扎手,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小心警戒就是了。”

“是是是,统领大人!”

哪人作揖讪讪离去。

那团黑影在树下闭目养神,耳际边突然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细微声响,一下睁开双眼,迅速起身拔刀,身形刚刚站起,突然间见眼前一个黑影飘过,此人一身深色衣襟,长发遮面,看不清面目如何,手中却是提着一把怪刀,正冷冷的看着自己。

“是在找我吗?”

统领身形一晃,持刀呵斥道:“哪里来的宵小,表明来意,否则死无全尸。”

“统领大人好大的口气,从京城远道而来,杀人灭口,不怕失了前蹄?”

“你,你到底是何人?怎知本尊,本人来自京城?”

“统领,来此杀我,怎么还不知在下名号?”

“你,你就是云舒?”

“不错,正是在下。”

黑夜中云舒眼神很是锐利,大致能看清眼前轮廓,不似前世自己的哪个睁眼瞎,必须戴着眼镜才能看清楚。见这人七尺身材,体态匀称,黄面络腮胡,深色中衣,外披黑色长袍,左手握刀柄,右手持横刀,这横刀上下一体,略微弯曲,一指乌黑开血槽,二指开明晃晃的刀刃,朝廷横刀,钢口很好,也堪称一把宝刃,一般是朝廷南北衙禁军所配备,地方府兵得之一把就堪称至宝,尤为珍贵。

云舒冷冷的看着此人,不屑的道:“统领大人可是在等你那一众手下?”

那人闻听脊背发凉,深感不妙,却不言语,只是恨恨的看着云舒。

“不用等了,在下照单全收,填做花肥,就是你也得留下,怎么也得和你哪些兄弟有个交代才行!”

“你,你,你们杀了他们?”声音有些颤抖。

“不错,这只是些利息,老子安心赚钱,你们却来要老子的小命,听风阁的账还不算完,早晚老子会去找敬君弘和吕世衡算账。”

“听,听风阁的事在下一无所知,如今在下也是奉命行事,你掺合夺嫡之争,这怪不得别人,拿命来吧!”

那人话毕,横刀猝然出手,一记斜劈直击云舒脖颈,云舒不慌不忙,见此人刀势迅猛,离自己一尺时身形斜里错步,手中军刀反握,勾住虎头刀柄突然翻转,“咔嚓”一声,哀嚎声起,那人握刀右手从小臂处被其生生斩断,鲜血随即喷洒而出,差点溅的云舒浑身都是。

“当啷”刀落,半截手臂还握在刀柄之上。

那人痛的脚步踉跄,左手紧握断臂,疼的满地打滚,吱哇乱叫,面目狰狞扭曲,惨不忍睹。

云舒不再耽搁,欺步上前,军刀一挥便搭在那人脖颈之上,那人面色死灰,眼神惧怕惊恐,心神俱毁,哀怨横生。

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怯怯的说道:“杀了我吧,此行辱命,回去也是一死,成全我吧!”眼神几近哀求。

云舒忖度,此人愚忠,回去也不会有一个好的下场,超度了他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手下自然不再留情,本来一开始废话连篇,还想从其口中探听出一点蛛丝马迹,看来全是多余。

军刀轻轻一挥,那人脖颈处血箭射出,嗤洒几次后便没了动静。

云清端着硬弩早就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小心肝噗通通跳成一团,自家少爷杀心太重,连眼皮也不眨一下,真真是个狠人呐!……

云清端着硬弩早就在旁边看的一清二楚,小心肝噗通通跳成一团,自家少爷杀心太重,连眼皮也不眨一下,真真是个狠人呐!

没了威胁,云清骑马出密林,招呼于氏兄弟前来接应,云舒在密林中四处找寻,最后在旁边的一匹马背上发现一个偌大包裹,取下打开,见里面是金饼,铜钱若干,还有一个椭圆形的印章,再就是官讣文碟,翻开来看,写道:大唐左羽林卫青龙军千牛备身,从六品下官阶校尉吴凡尘。

云舒笑笑,收紧包裹,背在身后,不时云清三人骑马而至。

剩下的不用云舒吩咐自然知道该如何做,就是将这些马匹悉数带回梨花坳,哪可是一笔不菲的横财,岂可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