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倾向哪一边啊?”

“我哪一边也不倾向,我只看事实。”如若不是程风让她跑一趟,她是不会多事的,她的观念永远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回到王府以后,尚汐直奔厅堂,她要把在牢里面的所见所闻汇报给程风。他知道程风嘴上说懒的管,其实这心里是惦记他大哥那一家子的。

尚汐一进屋,程铁柱就问尚汐:“小婶子,绣在牢里怎么样了?”

“铁柱来了啊!你别着急坐下说话。”尚汐倒是能体谅眼前这个男子,死了泼皮的老母,媳妇成了凶手,换做谁都会和程铁柱一样,坐立难安。

“小婶子,你见到绣了吗?”

“人我见到了。”能见不到吗,她是世子妃,到哪里大家不给她三分薄面啊!

“她怎么样了!”能看出这个程铁柱是真惦记苏爱绣。

“坐下说话,听我慢慢说。”

这才几日不见了,这死了老娘的程铁柱造的比死了爹的程风还要颓废。

“小婶子,绣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我?”

尚汐想了想,苏爱绣只提了一嘴程铁柱,估计是程铁柱不信任她,对程铁柱失望了,“铁柱,爱绣倒是没有让我给你捎话。不过她在牢里叫冤,说荷苞栽赃陷害,她还怀疑你娘的死与荷苞有关。”

这些话尚汐不说,程铁柱也一清二楚。

程铁柱急的直抓自己的头发,神色焦躁不安,“荷苞才十六岁,我娘还那么偏袒她,她不会干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她在这个家里最受宠,我不相信这事与她有关。”

也就只有程铁柱还把荷苞当孩子,当个人,想想苏爱绣在牢里受的罪,玉华这颗摇摆不定的心就不自觉的往苏爱绣那边偏。她问程铁柱:“那你相信这人是苏爱绣杀的吗?”

“更不可能,苏爱绣比我还孝顺,她为什么要杀我娘,没道理啊。”

玉华说:“那日升堂审理凶杀案的时候,我家你陈大叔在场围观,荷苞指证苏爱绣多次找刘大兰要钱未果,起了杀心,这杀人动机在场的人听了都觉得的合情合理,你怎么看?”

程铁柱说话带上了哭腔,“婶子,绣她每次找我娘要钱我都知道,还有几次是我让她去的,过年过节,礼尚往来,这一项项的哪一处不要银子。我娘独揽家中的财政大权,每到用钱的时候,我娘一毛不拔,我们只能找我娘要钱。我娘看不上我,见我就骂,一骂起来就要牵扯很多人,所以我就让绣去找我娘,想不到这也能当成供词,这荷苞一口咬定人是绣杀的,就像她亲眼所见杀人过程一般,说的有板有眼,不过我相信凶手另有其人。”

程风看了一眼程铁柱,心烦意乱,“行了,你也先别哭了,凡事要讲究证据,没证据哭死你也救不出你媳妇。尚汐,这次探监都问出什么了?”

尚汐如实相告:“苏爱绣要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不那么容易,不过她说可以找到那两个小混混,然后问问,看看是不是荷苞与他们勾结,害了刘大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