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静静洒在刺史府的屋顶上。
卧房内,烛光昏暗,随着风轻轻飘动。
被捉住手腕的高阳呆立在床边,白皙的脸上泛起一抹潮红,呼吸微促,眸盈秋水,洁白的贝齿轻轻扣着下唇,脸上的表情似是有些迟疑。
小手在宋言的手指之间,挣扎着。
可宋言很是用力,虽不至于伤到高阳,但想要挣脱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床榻上,宋言双眸如火,灼热的盯着自己。
高阳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虽然和房俊成婚数年,却依旧是清清白白的身子,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出嫁过的,皇室郡主在出嫁之前,是要专门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乃至于技巧的,不仅仅只是画本之类的东西,更有嬷嬷详细教导。
怎么说呢,应该算是理论知识极为丰富吧。
于最初触碰到宋言额头的时候,她的确是以为宋言是生病了,是发烧了,需要找大夫……可是听着宋言粗重的喘息,看着宋言喷火的双眸,高阳便已经明白,宋言需要的并不是大夫,他需要的是……女人。
这明显是欲火焚身的症状。
难不成是谁给宋言下了药?
可是这不可能吧?
这里是刺史府,守备森严。
刺史府中也是高手众多,谁能在这般层层防守之下给宋言下药?
便是府中每一个婢子,家丁,都是经过姑姑仔细甄选的,确保身家清白,忠诚可靠,又怎会给宋言下毒?仅有的两个外来者便是娘亲孔念寒送来的两个婢子,可她们虽然和宋言见过面,却从未真的接触过,便是想要下药也是没有机会的。
虽搞不清楚宋言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既然已经知道了解决之法,自然不能一直这样耽搁下去,高阳便准备去叫人,天璇表妹也好,顾半夏,杨思瑶,花怜月也罢,总之随便来一个女子,都能解了宋言现在的麻烦。
可谁曾想却是被宋言扣住了手腕,动弹不得。更让高阳惊讶的是,为何只是被宋言捉住手腕,她的身上便会出现这样大的反应,心中会产生那般强烈的冲动。
腿,在轻轻战栗着,不由自主的并紧。从未体验过的,难以名状的滋味,让高阳整个身子都是酥酥麻麻。
这样的反应甚至让高阳都有些恐慌,心中产生了强烈的自我怀疑,难道说她当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眼眸如丝,许是眼下的气氛太过旖旎,便是高阳的呼吸也更为急促。
她悄悄转身看了一眼,房门紧闭,刺史府人多嘴杂,这般时候若是大声呼喊,终究是不太好的。又低头看了看宋言,宋言依旧躺在床上,似是除了这条胳膊,身上其他地方都动弹不得。
倒是脸上变的越来越红了,眉眼间,清晰透出几分痛苦的神色,再这样下去,谁也无法想象宋言最终究竟会变成怎样。
她和宋言之间的事情,已经得了天璇和玉衡姑姑的同意,便是发生了什么,纵然是有些羞耻,也不是全然无法接受……只是高阳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遗憾,毕竟宋言还没有当着她的面表露心迹,而且,莫看高阳成婚过一次,可实际上比豆蔻年华的少女还要纯情,还要古板。
于高阳心中,女子的第一次是珍贵又神圣的。
她希望能在一个更为美好的环境,诸如新婚之夜的婚房,身着着大红嫁衣,凤冠霞帔,看着爱人的手指拨开身上的衣裳,亲吻过身上每一寸地方,然后一点点将最珍贵的宝物送给最爱的人。
而不是现在这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卧房。甚至,心爱之人都还处于一种神志不清的模样。只是瞧着宋言痛苦的面庞,脑海中不由自主又浮现出一道声音:我若要娶高阳,何人能挡?
欸。
高阳便叹了口气,表弟心中,应该还是有自己的。
罢了,罢了。
总不能就这般眼睁睁看着宋言一直被折磨。
更何况,排解男子身上的火气,也并非只有那一种办法,其他的法子也是可以试一试的。
用力吸了口气,已然做好了决定的高阳不再犹豫,用力吸了口气,然后猛地将被子掀开,人便钻了进去。
……
平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