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不可能联想到任何的淫邪。
有的,只是一些同情。
他看起来,真的有点死了……
继续的,心月跑出去打水。
宋时安也泡进了木桶之中,他感觉到,都听到了烧红的铁在水里‘漆——’的一声。
但好在的是,身体好了很多。
心月则是一桶一桶的打水,把木桶灌得大半满。
“啊……”
双手趴在木桶边,宋时安头疼得已经开始了耳鸣,仿佛有飞机在里面起飞,痛苦得都要扭曲了。
“喝,喝药吗大郎?”
心月手足无措起来。
“喝,一直喝。”宋时安勉强的说道。
青蒿如何提取青蒿素,宋时安一个文科生怎可能知道。
他能做的,就是把量怼上去。
而且,本来就应该一直喝热水。
这个时候,就不要考虑什么是药三分毒了,活着才能够养生。
“好,马上。”
心月继续的给宋时安喂药。
“我是一个好县令吗?”
在喂药时,虚弱至极的宋时安,迷离且无力的问道。
心月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是觉得自己要死了,让人给他盖棺定论呢!
“快喝药。”心月一边给他喂药,一边说道,“你是的,能把老百姓当人,就已经是了。”
“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吧?”
“没有,都是我亲自见证的,你对得起任何人。”
“那我,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高尚的,值得信赖的,让人喜欢的好人吗?”
“你都虚成这样了,就少说几句,快喝药吧。”
心月,你妈的。
体温,尽力的用水降下去后,宋时安缓缓的吁了一口气……
“想把痛苦转移到姬渊身上。”宋时安畅想道,“或者让他链接我的痛苦,干脆一起死了。”
“你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心月将布巾浸润后,稍稍拧出水,迭成长条,让宋时安头仰头后,搭在了他的额上。
闭着眼睛,宋时安宛若一条死狗。
跟打摆子比起来,阳了也不过如此啊。
“心月,你记得用艾草水搓身体,尤其是你现在在我旁边,千万别被蚊子咬到了,疟疾就是蚊子吸了病患的毒血,又传到了正常人的身体里,别跟我犟,跟我犟没用……”
宋时安确实是烧糊涂了,神志不清的自言自语起来。
“知道了。”
心月回答了他,然后坐在一旁的地上,就这么看着可怜的宋时安,在意的问道:“你既然知道是这样传染,为什么要亲自去防治瘟疫,在大帐里发号施令也是一样的。”
仰着的宋时安,闭着眼睛接话:“我,只相信我自己。”
“但现在你倒了,大家都会乱。”
“没事,疟疾短期内不会一直得。等我好了,就有不坏金身了。”
“那你死了怎么办?”
“哦对了。”听她说这个,宋时安嘶哑的开口道,“枕头下有一封奏折,如果我真死了,你给小魏,里面什么都写了,能够一直管到他回盛安。”
小魏……
心月突然想吐槽,但她现在有更在意的事情:“你,对死这么坦然吗?”
“谁坦然啊?我没说要死啊,谁特娘的想死啊……”
“我的意思是,你倘若是求富贵,你已经考中解元,以你的能力,走哪条路都会富贵。你倘若是贪财,家里不是有钱吗?你好色,继续像以前那样就够了,勾栏听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