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前面为什么不加倘若……”
“为什么!”
心月执着的想要知道,所以罕见较劲的追问:“为什么要活着,又要把自己置于死地,又要在死处逢生,又对不可抗拒的死如此坦然?”
她,真的想知道。
“看来心月你很有故事……”
宋时安抓着毛巾,抬起了头,缓缓将毛巾递出,虚弱的说道:“如果我能活着,有空一起喝酒,聊聊人生。”
“嗯,聊聊。”
心月接过毛巾,替他重新的浸泡打湿后,拧得半干,放在了他的额上。
跟刚才的灼烧相比,宋时安逐渐的好了一些。
但身体,已经无力的像是一根面条。
“我没死…睡一会儿。”
趴在桶边沿,宋时安着实是有点累了。
心月凑近过去,用手指去感受着鼻息,好热。
摸了摸他的脖子,滚烫。
说不定随时都会死……
紧张的,她坐在一旁守候。
忽然,她还记得自己今天没有用艾草水搓澡,便煮了一盆艾草水。
背对着浴桶,她将衣服解开,坐在凳上,拿着布巾润湿后,擦过肌肤的每一处……
打摆子时根本睡不着,哪怕累得一批。
宋时安,迷蒙的睁开了眼。
他看到,心月在背对着自己,徐徐擦拭身子。
延颈秀项,肩若削成。
她并非是弱女子,虽谈不上肌肉女,但优美的形体,展现出了力量和坚毅,后背的好几道伤疤,也没将这美感削弱。
很漂亮。
宋时安,就这样无言的看着,十分平静。
直到她擦拭完毕,起身时,他才重新闭上眼睛……
……
翌日,一切的不适,已经随着绝望的痛苦回忆消散。
宋时安,满血复活了。
不算十分严重的疟疾就是这样。
虽然可能是间歇性的,还会复发,但至少第一波抗住了!
这时的心月,还抱着剑,靠着桌子,坐在地上熟睡中。
估计守了自己一晚上。
没想到,在军营里,也会有女孩儿担心自己死掉。
深厚的革命友谊,已然建立。
宋时安从已经被自己‘烧’得温热的水里出来,正准备擦身体换衣服,心月就被动静搞醒,警惕的睁开眼。
二人面面相觑。
心月脸颊转向一旁。
淦,一天被看几次,我要娶不出去了。
宋时安换上衣服,整好冠后,轻松的对心月说道:“感谢心月大人,总算是活下来了。”
“挺好。”
心月转回头,看向了他。
忽然的,她捂着嘴巴,吭哧了一下。
宋时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不会也染上了?”
“没,没有。”
心月连忙转过头,但咳得更加厉害了,连身体都开始颤抖。
“你他娘的,我让你别来别来,你非要待在这里!”
宋时安走了过去,担忧的伸出手:“没事吧?”
突然的,心月拽着他的胳膊,顺势的站起身来。
然后,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拿起剑,当着宋时安的面,轻描淡写的准备出帐:“装的能有什么事。”
宋时安:“……”
傻逼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