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反驳,也不能说谎:“是。”
“那就这样吧,没有任何的任务。”
“需要监视和汇报吗?”
“不。”
魏忤生,极度宽泛的说出了那句话:“你把他当做我就行,但,也不用完全当做我。”
……
“我昨天跟殿下聊了很多,但还有一些话没有说透。”宋时安看着心月,说道,“吴王亲自下场党争是我没有想到的,他走的,也是为解君忧的路。”
“跟殿下重合了。”
“对。”宋时安提问道,“那两个人要做一样的事情,你会更加信赖哪个?”
“吴王。”
在说出这两个字后,心月逐渐的有些生气了,不满的喃喃道:“殿下把命都差点丢在了朔风,而吴王只是在后方说了几句话。就是因为是庶子吗?就是因为,他不受喜欢吗?”
“感谢你为我们庶子说话。”
宋时安稍微皮了一下后,继续道:“既然有吴王下场,那殿下有两条路,一是成为吴王党,二是继续保持无党。”
“那成为吴王党不就够了?”心月觉得选择已经明了。
“如果能够选,那当然可以。万一,皇帝不让他当吴王党呢?”
“……”
“而且吴王亲自去保我父亲,我父亲要不要当吴王党?”
此话,让心月沉寂了很久,终于,她开口了:“你,就只能是吴王党了。”
“没错。”宋时安道。
这样的结果,心月感到有一些难过。
倒不是伤感,只是意识到在朝堂大势之下,没有人有自由,没有人能左右自己的命运。
殿下说过,心月是自由的鸟,不受任何羁绊。
但这原因是,她离朝堂和权力很远。
“因此。”宋时安话锋一转,道,“我回去得再顺便考个状元。”
这句话对于别人来说,真是狂的没边,但他这样顺其自然的说出来,心月竟然感觉不到装逼,甚至觉得他是在务实的做计划。
“那你挺厉害。”
“我肯定是左右不了我的选择,但得做一些改变,凭借我个人的努力。”
继续的,宋时安认真道:“我爹到时候肯定是要提到非常重要的岗位,要么就是大理寺卿,要么能够在尚书台占据重要职务。那时,他虽然是吴王党,但不会成为吴王名义上的手下。”
皇帝要奖励吴王,定然要给他特别重要的权柄。
司法权和任免权,肯定要上一个。
都到那种程度,就不纯粹是吴王党了,可以说是吴王的盟友之一。
“那你呢?”
“我绝对不能当吴王府署僚,这个官职,基本上就跟吴王家臣没有区别。”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心月懂了,“可以当吴王党,但不能完完全全的成为吴王的人。”
吴王署僚这个官一旦当了,那他妈的就像是屁股上被打了吴王之宝的烙印,到时候要是带着小魏赢了,他是要被打上耻辱柱的。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魏征那样,换了好几个主子,依旧能够混得风生水起。
他那个,一是因为本人确实是有能力,加上脸皮厚,二则是二凤需要这样一个典型,让太子党的人少一些的恐惧,以便国势长安。
但哥们一盛安孩子,要脸。
“只要是吴王府署僚以外的,稍微有些实权的官职,那就能够姑且保证人格的独立。”宋时安说。
“然后呢?”心月问。
“然后让殿下抗上,强行的做吴王党。”宋时安强硬道。
你皇帝不让我做吴王党,我就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