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楼门相遇,好不尴尬

林朝歌倒也没有多想,背对着白清行直接打开包裹找出自己的男装换上,已经没有半点在外人面前换衣服的不好意思,反正她里面还穿着,又不是光的,怕什么。

脸皮想必就是在一日一日中练出来的。

反倒是白清行对于她如此坦坦荡荡的行为有些不好意思,只能一边扒着饭,一边看着她下饭,在人看过来的时候立马低头夹菜,俩眼不看窗外事,一心夹菜吃饭。

天!人家就只是单纯当着你的面换衣服,你有什么好羞耻的,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可怕的。

“白兄,我先出去一趟,晚点回来。”林朝歌担心自己脸皮过于出色遭人认出来,她还刻意贴了个小胡子,画粗了眉。

“嗯,好。”等人走了后,白清行反倒觉得有些撑了,就连碗里最后剩下的一块白切鸡都失去了诱惑力。

夜落下的鼓城倒是安静,只不过西边静,南边闹。

鼓城的花街其实说是街,不过就是一条小巷子,巷子里只有俩三户灯火通明,脸上黏了大胡子的林朝歌选择了正中间最大的一家。

话说白清行自从林朝歌出去后,躺着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都睡不着,只要是一躺下,脑海里总会不自觉浮现出林朝歌躺在自己身下万千妖娆之态,还有前面几日在王大娘家二人假扮夫妻相濡以沫的日子。

特别是当自己醉酒那日将人强压在身下,深嗅一大口茉莉之香,指腹下是柔软如水得肌肤,细腻柔软,还有为了配合发出的邀请。

手不知不觉深到锦被中,一只手从她前面翻乱的包裹中随手拿来一件带着淡香的内衫深嗅,

闭上的眼迷离而朦胧,脸上浮现着欢/愉满足之色。

“林……林言…。”随着不经意间呢喃出声,欲/望/喷薄而出。

等余韵退散,白清行又羞又臊的明白自己在干什么,裤间早已深泞一片。

“该死,难不成自己就是太久没沾女人,导致将林朝歌误当女人不成。”可是脑海中只要再度回想起那人身着女装莺莺亭亭站在他前面,素白小手轻解罗衫,胸前那俩团正是上次无意触摸到的柔软。

再度有了些感觉的白清行起身下床,越想越有可能,穿衣离去。

一张脸铁青难看得仿佛要拧出水来。

城南灯火通明,等城东城西完全是俩个不同世界,白清行脸上还是黏了张大胡子,人未踏进早有不少姑娘出来围他转,恨不得将人往上扑才好。

小地方的花楼自然比不上繁华地带,大多是半老徐娘之辈,仅有的几个年轻貌美之女又自诩冰清玉洁,要价极高或是早早就被其他人定下了。

说是花楼倒跟一般的客栈小店无二,不同的是花红柳绿,怎么浮夸怎么来,烫金的大字,鲜艳的花绸成球,门口的大红灯笼照得地上青石板砖上一片朱红。

“给我一间雅阁,叫一个最漂亮上来伺候。”白清行推开酥/胸半露往自己身上扑之人,满身廉价脂粉味呛得他鼻尖发痒,直接从袖中扔出十俩银子递过去。

地区不同,位置不同,档次自然及不上京里半分,许是连京中最下等的窑子都比不上。

鼓城位置偏僻,自然的是物价也低,十俩银子足矣包下一个花魁一夜,其他人那是二俩银子即可,见人出手大方,又身姿挺拔,衣服料子皆是好货,眼毒的老鸹自然是扭着屁股欢欢喜喜让人带上去伺候着。

白清行所在的雅间在二楼,清一色的摇步雕花大床上铺着大红色锦被,墙根下搁了散热冰桶,小酒小菜一具应有,屋里燃了有助于催/情之香,香香甜甜的闻多了有些腻,许是不喜这味,直接打开了窗户通风。

刚进去没一会儿,就有一个身姿妖娆抱着琵琶的女子走了进来,女子腰肢纤细,着一袭白衣委地,领口却开得极底,上锈蝴蝶细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峨眉淡扫,朱红樱桃唇,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姣好容颜。

“公子,奴唤雪莲,特来服侍公子。”声若婉转似黄鹂谷中悠扬,行走间美目盼兮。

“可会弹曲。”人慵懒跟个无骨头似的躺在贵妃椅上,只消看了眼就转过眼来。

“奴会的。”

“那就来俩首。”原先是有些感觉的,可人到了这里又完全提不起劲,特别是对着其他女子。

难不成他真的弯了不成?

“你过来一下。”白清行细思极恐,又恐真成了这样又当如何是好,将原本正调好琵琶弦的雪莲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