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楼门相遇,好不尴尬

“大人可是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风月中摸爬打滚过的雪莲还能不明白来自的客人大多数是寻花问柳之人,能有多么清高。

乖顺跪坐在地,素白小手不时把弄挑整琴弦之音,一对画了上挑黑/粗/眼线的眼往下瞧人的时候透着勾人的味道,本就开得极底的领口此刻恨不得呼之欲出。

“将你的衣服脱了。”带着不容置疑的上位人语气。

“大人,我…可是奴做得不好。”一来就让人脱衣服的操作,还是头一次见,前面就算在候急的客人也得俩三杯酒下肚才原形毕露。

雪莲是有些恼怒的,可是人家出了十俩银子,就连妈妈都让自己好生伺候着,一看就是个有钱的外来客,如果自己能把握住得好何愁出不去,可人家若是有什么特殊癖好,自己又当如何。

一切思虑不过在脑海中转了一息。

“我话不喜说第二遍。”不知是开了窗的缘故,还是屋内冰块布置过多,他隐隐有些凉意。

“奴遵命。”权衡利弊不过一瞬间,雪白贝齿轻咬下唇,身上衣衫本就属于宽松布料少一类,只消往下一拉,雪/白/圆润的肩膀呼之欲出,紧接着是水色仙鹤肚兜。

随着雪莲身上的衣服像洋葱一层层剥落,就像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粽子脱了深青外套,露出里面的红豆板栗猪肉馅来得美味诱人,等最后只剩下肚兜的时候,白清行突然出声打住;“你将衣服重新穿上,弹你拿手的曲子罢。”

话说完,人竟是又闭上了眼,静静躺在贵妃椅上,就跟块不解风情的石头似得,脑海中则在思绪万千,方才人家明明脱了衣服,自己却未有半分感觉,脑海中想的甚至还是林朝歌身着女子跪在自己身下伺候的场景。

该死的,难不成自己真的中了那个叫林朝歌死断袖的邪!一拳打在桌边小几上,留下深坑拳印。

“大人,可是奴刚才惹你生气了。”有些屈辱得眼尾渗红的雪莲重新将衣服一件一件穿回去。

竟然有些不明白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难不成是自己姿色不足以入他眼不成。

“没。你继续弹曲即可。”

随着话落,二人谁也没有在开口说话的意思,室内只余幽雅的琵琶声响起不时伴随着大凉本国独有的唱词小调。

白清行深知自己在待下去已经没有意思了,验证不到自己想要的,起身离开,结果正巧在楼下门口撞见同样刚出花楼出来的林朝歌。

二人视线在半空中交叉汇合,莫名有些尴尬,然后离开。

一路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谁也没有问对方为什么会上花楼的蠢问题。

此事就此默默揭过,谁都不多言。

第二日林朝歌发现自己还是在对方的怀里醒过来的,懊恼得恨不得咬断自己舌头,下次决定了一定要定俩间客房睡,别人若是问起来就说夫妻吵架,这有何难。

要不然别说自己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任谁一个大好的钢铁直男天天早上睁开眼比发现怀里躺着一个死断袖来得惊悚。

其实早上睡醒过来尴尬的不止是林朝歌,甚至连白清行都有种冲动,特别是在年轻气盛的大清早,他其实早就醒过来了,又不敢动作,只能等那人醒过来后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下床,自己在悠悠转醒。

“早,白兄。”

“早,林兄。”无论是昨晚上花楼门相遇,还是今早上醒来之事,谁都不提,默默当没有发生过。

二人心照不宣的吃了早餐下楼,结果刚到楼下,越不想见什么,越容易遇到什么。

林朝歌恨不得将自己脸往土里戳。

“白大哥,嫂子好,你们前面怎么说走就走,都不告诉小弟一声,实在是太不够义气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王萨此人。

“我们那日走得匆忙,倒是一时之间忘记告诉你们了,还请你们赔罪。”白清行一如既往,脾气温和有礼,却又带着淡淡疏离之色。

“好说,不过白大哥和嫂子现在等下是要去哪里,可食了早点。”折扇轻摇,眼睛注视着身后的林朝歌不放。

“食过了,实不相瞒,我和金莲正打算回汗莫城,毕竟离乡许久,倒是有些念家了。”

“正好,我也打算前往汗莫城,既然有缘何不一道,路上相互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