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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倒也没人苛责，毕竟，他们这些下了一辈子棋的都输的无颜见人，又有什么资格去嘲笑一名锦衣？

只有范天星脸上的笑容僵住，目光死死地定在棋局上……

皇宫，御书房。

接着，也带着身旁的护卫离开。

齐平说道：“只是简单说了几句话。”

好高的评价！

堂内几人皆是一惊，袁梅问道：“若是对上你呢？”

三人疑惑：“那是谁看出的？”

宋九龄苦涩摇头，叹息道：“不是老夫看出来的。”

辨认了下一堆屁股，突然一脚踢了出去。

程积薪面露惊讶，赞叹道：

“老太师棋力不减当年，竟能看出破绽，若是当时再思量一阵，不提早认负，有机会胜他。”

身披华服，威仪俊朗的景王也点头，问道：“程先生以为如何？”

范天星并不太意外，颇感兴趣地看着他，说：“听闻，你与空寂禅师论道。”

景王去寻老祭酒袁梅，她闲极无聊，朝学子们聚集的学堂走去，想着寻相熟的“子弟”们耍耍。

程积薪沉默了下来，没说话，只是又看了棋谱一眼，缓缓说：

“他未出全力，不好判断。”

同时，这里也是许多文豪墨客聚集之地。

齐平捡子的时候，隐晦地点了下棋盘某处。

“难道不是？”有棋手说。

当然，若是棋力相差较大，这点信息差并不会影响局面。

“恩，还有几天就有热闹看了，真好。”安平花蝴蝶般于回廊中飞舞，心想，齐平不知会不会去看，恩，到时候叫上他。

“白棋看似已是穷途末路，然黑棋却在五十八手前故意留了一条生路……此子，是在考校我的眼力啊。”

齐平不乐意了：“我就不能看懂？”

穿着浅粉精致长裙，身材娇小，脸孔粉白精致的安平郡主今日随父王过来国子监闲逛。

宋九龄看了眼围观众人，摇头叹息：

“并非体力缘故，实乃棋力不如人，老夫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以你棋力，便是我年轻巅峰时，也不及。可你莫要以为，可欺我凉国无人，程国手棋力远超于我。”

更有人心中生出强烈的忌惮，有些担忧起来：

程先生，真的能赢吗？

“棋战还未开始，范公子话不要说得太满，不然等输了会脸疼。”忽然，站在一旁的齐平开口，平静地说道。

众监生无语，心说打人可还行，一人忍不住说：

“若是比较诗文，齐诗魁自然可以，可这是对弈。”

可若实力相仿，研究棋路便能左右胜负了。

“回去，喝茶看报。”

有人涨红了脸，有人攥紧双拳。

从后面看，洪娇娇的头发与黄骠马的尾巴同频甩动，让人忍不住想揪一把。

皇帝气恼地一拍椅子扶手：“程先生知道了么？”

等人走了，清瘦院长才回神，想要去请宋九龄去隔壁休息：“太师？太师？”

范天星神情倨傲：

这个结果让他们难以接受，而范天星赤裸裸的贬低，更令他们情绪激动：

“狂妄！”

院长疑惑：“您说什么？”

……

“什么？南国棋手横扫棋院，连宋太师都中盘认负？”

安平摆摆手：“发生什么事了？”

范天星背负双手，细长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忽然说：

“昨日有一锦衣官差去了净觉寺。”

……

周围众人不知道这少白头的南国棋手为何与这锦衣说话，又在谈论些什么事，他们都还沉浸在失败的气氛中。

这种大热闹，喜欢凑热闹的安平郡主定是不会错过的。

“京都棋院让我很是失望，希望程积薪能给我一点惊喜。”

他们都知道老太师的性格，故而，并未质疑话语真假。

程积薪闻言神情一肃，摊开最后一张棋谱，开始认真观摩，表情也逐渐从平静，变成了凝重。

安平骄傲点头：“他跳棋下的很厉害的，我都下不过他。”

齐平淡然道：“是我。”

“竟敢直呼程先生名讳……”

范天星神情平静道：“他们还以为，是你体力不支。”

范天星嗤笑一声，有些失望。

片刻后，范天星说：“走。”

而倘若下棋双方实力差距过大，其实是很难看出胜者水准的。

宋九龄注意到了他的变化，于是重新看向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