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普通的石炭，烧起来灰尘极大、呛人口鼻，在这广场上还好，若是在房间中，整宿窗子都得开着，可这样一来，好不容易烧出的热气又散了，这也是石炭不好卖的缘故。”

说着，他拿出一份做完写好的计划书来。

“好，就依齐卿所言！”

说着，莲步轻移，朝着书房走去。

长公主摇头，摆手道：“本宫没胃口，先放着吧。”

听到这个数字，在场不少大臣都惊了下，他们大概能猜出价廉，但却未想到，竟这般。

“齐大人还在宫里吗？请他过来，本宫对那些东西，很好奇。”永宁说。

女官安静听完公主发泄，顺口道：

那长公主便是在权贵圈子里募集，以她的身份，京中权贵多少都给了面子，但……也只是给些颜面而已。

“太傅呢。”齐平开门见山。

这么便宜！

身后，为她侍弄头发的宫女应了一声，小心地用玉钗固定了发髻，永宁站起身来，朝外头走去。

关键这东西还远比木炭耐烧，一旦推出，恐怕除了大户人家，几乎都会采购炭饼。

一时间，一众官员纷纷谏言，既是因为这方法听起来，可行性的确极高，二来，也是怕镰刀割到自己身上。

“同时，制造炭饼极为简单，可以招募大量流民来做，这样一来，又可以解决他们的生计问题。若是有可能，朝廷专营此物，正常市价售卖给有余钱的民众，从而补贴给贫民，免费发放给贫民，如此一来，若是经营得当，也许赈灾的钱款，也能从这里赚出来。”

长公主恍惚了下，等女官说完，水润的眸子闪烁了下，追问：

二人推门走出，就听到外头脚步声传来。

“应是这孔洞起了效用吧。”

故而，两日来虽险些跑断了腿，但筹集的善款却并不能令她满意。

“陛下，的确可以一试。”

一大早，便兴冲冲赶来，一副邀功的神情，等看到永宁脸上的笑意，安平愣了下，秀气的眉毛扬起，有些纳闷：

“咦，你今儿心情很好嘛，莫非是筹到钱了？”

“说起来，早朝之所以耽搁，也是因为齐大人呢。”

“这个，是用石炭混合消石灰、黄泥制造的‘炭饼’，诸位请看，已经点着了。”

相比于石炭的火红色，火势要小一些，但却并没有浓烟、灰尘，色泽上，也接近木炭。

私下里曾对贴身宫女感慨，说大概只有齐大人这种出身底层胥吏之人，才能深切体察百姓疾苦，做出这等词句来。

“皇兄采纳了他的法子？”

清晨起床，洗漱时候都还颦着眉头，默默计算，还有哪些权贵未曾解囊，准备亲自跑一次，只是……

“是。”女官喘匀了气。

“东家来了。”当齐平下马进门，一名“编辑”惊呼。

“而且此法还能向各地推广，中州、北境中同样有不少矿山，若能做成，亦可大为缓解灾情！”

这……宫女苦着脸跟上。

华清宫。

永宁昨夜没睡好，仍忧心雪灾钱款一事，如果说齐平号召的募捐，只局限于商贾这个圈子。

皇帝心情大好，闻言哈哈一笑，笑吟吟道：

若要看，也宁肯多等几天，买打折的“合订本”。

“火势稍小，但整而不散，无怪乎并无灰尘。”

一名官员突然明白了什么：“若是将南郊石炭制成这炭饼……”

少年锦衣，带着皇帝哥哥与满朝文武，在殿外广场上演示讲解种种发明，所有人束手无策的绝境，竟给他三言两句，便有了破局良方……

女官摇头：“齐大人留下制造图纸，便急匆匆离开了，说还有事。”

原来，他的法子并不是用报纸募捐……捐赠只是顺手为之……

女官的记忆力是极好的，连哪些人说了什么，都记了个八九不离十。

长公主安静听着，眼神落寞，一双放在腿上的纤细素手，下意识用力攥紧，隔空揪心。

习惯性看向桌上，微微颦眉，那里本该放着今日朝会的副本，可如今，却空荡荡的。

尤其是户部官员，更难掩喜色，忍不住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