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院。
夜宴前期,他们是坚定的站在了皇帝一方,生怕被当成反贼同党清理。
那他为啥不自己跑……出去捞一波援兵再战……是了,被景王盯着,没法动,况且心中骄傲想必也不允许……
“快走!”
平素“镇抚使”积威,加之自身修为,登时将躁动的宴席压制下来:
“来人!都还站着作甚!将黄贼擒下,待陛下发落!”
杜元春跨步出列,冷笑一声:
“如今陛下前往诛杀景贼,各位此刻离席,莫非是景贼同党?”
首座笑而不语,而是看向了皇宫中某处:
“它果然没有出手。”
……
想到这,齐平突然心头一沉,意识到了师兄忧虑何来,如果说,皇帝对此战有足够把握,没必要让太子出宫躲避……
说着,他已抵达一座荒僻的宫殿外,一掌拍出,殿门四分五裂。
继而,这位百官眼中的“阎罗王”杀气腾腾,扫过大殿:
片刻后,她仿佛察觉到某些目光,微微颦眉,眼神中神光消散,胡贵妃一阵颤抖,继而,撑着身体回了卧房,这才噗通一声,倒下。
即便跑出皇宫,又能离开京都么?
到时候,无论两兄弟谁赢,这些逃跑的,下场都不会好。
可杜元春选的方向,却越发偏僻。
禅子……六祖轻轻叹了口气,干净澄澈的眉眼中满是无奈:
下一秒,空间门坍缩成一个小点,法阵黯淡下去,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
当钢铁洪流们终于抵达皇城南门,朱雀大街尽头,军官怒喝一声,抱起旗杆,朝紧闭的门洞投掷!
“呜!”
但即便没有阻拦,可时间……来得及吗?
皇宫太大了,没法飞行,得跑多久才能出去?
杜元春说道:“皇宫中有传送离开的法阵,陛下方才告诉了我位置和开启方法,应该可以突破封锁,离开京都范围。”
太子显然早已慌了神,两只胳膊环住“先生”的脖子,如同一只树袋熊……
刚吐出一个字,她愣住了,从她的视角,可以清楚看到皇宫。
延禧宫。
“是!”
齐平不确定,他对那件法器的功效,无法肯定。
表现出来,便是沉默。
“不过,贫僧自然是希望陈景赢的。毕竟,若是另一方胜了,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禅宗今日恐要伤亡许多了,尤其我觉醒不久,想来是打不过你的。”
沉重的破风声中,皇城大门,登时四分五裂!
然而,预想中的厮杀场面并未出现,皇城内,尸体倒伏,火光闪烁,硝烟弥漫。
杜元春拽着齐平奔入主殿,并指如剑,朝前方一划,口中念诵了一句古怪的咒文。
除夕的街道上,钢铁洪流般的的骑兵披坚执锐,沿着朱雀大街,朝皇城疾驰。
……为啥要我背……齐平张了张嘴,感受着后背上多了个轻飘飘的温软身子,下意识用手拖住太子的臀儿。
那几人直瞪眼睛,脸色涨红:“杜元春……你……”
但……灯火通明坐席间,吏部尚书张谏之望着那轰然闭合的殿门夹缝间,飞快离去的三人,眼神中,一片忧虑。
杜元春明白他心中所想,飞快道:
“你与景王的仇太深了,倘若……我说,倘若,事情到了最坏的一步,你唯一的希望是道门弟子的身份,景王再疯,也不可能贸然挑战首座,但……前提是你能活着离开皇宫!”
齐平拿到了大宴仪的请柬,这个她是知道的。
若胜了,自然无碍,斩了景王,皇帝全盛状态堪比五境,届时道门首座也不会再作壁上观,两位五境合力,禅宗恐怕要付出惨重代价才能离开。
旗帜荡开无形的力场,将前方街道上,躲避不及的人们强行朝两侧推去。
这下,三人速度飙升,于迷宫般的宫城中穿梭,但齐平跑了一会,察觉异常:
更奇的是,那桌上的肉,无论切下去多少,都会原样地长出来。
活着离开!
结束了?还是说,贼人已经攻入皇宫?
军官大急,正要下令进驻,突然,就听黑沉沉的皇宫内,传来一声哀婉的钟鸣。
那是丧钟。
传遍全城的丧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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