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云闻听此人说话直爽坦率,不免对这个汉子心生好感,又听汉子回头喊道:“虎子,春娘,还不过来给主家见礼!”
只见在窝棚下忙碌的男女二人放下手中活计,便近前来施礼见过。
干云与其寒暄一番后,便跟赵二说道:“赵师傅,此番请你们来是烦劳你们给打造一些器具,我先讲解一下。”
说着,干云便在地上招来一段竹枝指指画画,画了一个草图,哪赵二一看就懂,只是不知这个东西有何用处。
干云画的正是后世的铁锅。
随后干云又跟马周,沈管家吩咐,找来几个可靠的木匠,以及所需木材,竹子等物。
见诸事安排停当,干云与阚清二人便出门归家而去。
二天后,二人再次来到十里仓,云清早就一溜烟儿到酒坊去找马周谈笑去了,自从上次来初次见面,二人便相见甚欢,本来又是老乡,语言相通。
干云却眼神看向正在叮叮当当打的热火朝天的赵二父子,那带节奏的叮当声甚是熟悉,似曾相识,干云不免想起前世时走街串巷的哪些铁匠,好久才回过神来,便阔步向赵二走去。
赵二父子见主家过来,就要停手行礼,被干云制止。干云却蹲在一旁看的入迷。记得小时候放学回家看见大街上打铁的,总是会忘记了回家吃饭,总被老妈打屁股,这会儿却好想再挨一次打!
“主家,你喝水!”一声话声才将干云魂魄叫回!原来是赵虎子端着一碗水递到自己面前。……
“主家,你喝水!”一声话声才将干云魂魄叫回!原来是赵虎子端着一碗水递到自己面前。
干云称谢,却注意到哪个叫赵春娘的小女孩,也就十五六岁,模样俊俏,正满头大汗的鼓动着皮囊,干云突然间灵机一动,这个年代好像还没有风箱。
“贤弟,来了怎么不进入?愚兄正好还有事问询于你呢!”
干云却答非所问道:“大哥,找的木匠来了吗?”
“来了呀!昨天就到了,沈管家正安排他们制作木盆!”
“大哥,你赶紧安排云清去把他们叫到这边来!”
马周一脸不解,便看向一起出来的云清。
云清理会,一溜烟儿而去。
不一会儿,沈管家就带着两个木匠前来,还一阵气喘吁吁。
干云见来的两个木匠,一副和善老实的面孔,还带有几分害怕的样子,小心翼翼的不敢说话。
干云先冲沈管家拱了拱手,算是见过礼。冲那两个木匠一笑道:“你们二人过来,我教你们一个发财致富的手艺!”
两个木匠有三十几许,一脸茫然无措。
“来,过来,俯下身来!”
说罢干云就在地上写写画画,二人随后也俯身下去围蹲在干云左右。
干云画了一个风箱图形,逐一讲解风箱的构造,原理。两个木匠听罢一阵惊呼!这么巧妙的想法简直是神乎其神。似是鲁班在世,连忙施礼拜谢!
沈氏父子本来就是酿酒行家,酒坊一切顺利,铁匠打造的铁锅也基本成型,干云还让铁匠赵二偷偷打造了两个一尺大小的炒锅,让云清先行离开带回了干家坞。
月余后,毫无酸腐之味的甜米酒先行上市,越州城顿时如炸锅般轰动,不久便被人哄抢一空,眼光长远的不少商家,便私下找到薛万千,或多或少的签订了购货契约。越州刺史娄安得知,自然不甘落后,也掺合其中,好在这个时期朝廷还没有控制酿酒作坊。
又过一月,端午来近,度数高的米酒也上市,于是这越州酿天下第一的美名便不胫而走,薛万千给其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名曰:云酿。
从第二月起,干云便安排云清与马周查看账目,结算分红,目前为止,越州钱庄便多了一个云姓富商,存钱已有四百多贯。
越州城钱江酒楼,三楼最为奢华的一间雅室之内,几人有说有笑,甚是惬意。
正是薛万千,马周,云舒,沈潜父子几人。
云酿米酒,驰名天下,日进斗金,薛万千本来是一个无心之举,没想到却成了自己所有生意中最为赚钱的买卖。
于是,心痒难耐,便约请云舒,马周同来赴宴,顺便叫上了沈氏父子,不为别事,一来太子府差人来寻问,近来名扬四海的云酿乃是出自越州,命薛万千即刻采买,速运长安,待来人闻听这绝品陈酿乃是自家产业,欣喜若狂般便回赴京城,太子李建成闻了大喜。品尝了几盏用快马带回的云酿后,更加是望穿秋水,再次派人,令薛万千火速召集工匠赶往长安,再令人在长安自己封地内大肆准备粮米,瓮,缸等等酿酒之物。
于是,薛万千才有今日之举。
干云见这薛万千也是个讲信用之人,欣然应允。
席间,干云请求薛家主道:“薛家主,不瞒你说,我乃一山东流民,时至今日还没有官身凭证,可否请薛家主从中斡旋,将在下与仆人云清入籍,这样也有路引入长安。”
薛万千满口答应,小事一件而已,干云见薛家主很是爽快,便看向沈氏父子道:“好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再隐瞒,再教沈管家你们父子二人一个美酒提纯之法。不过可事先声明,此法只有你们父子二人知晓,绝对不可外传。否则这大唐门阀林立,不定哪个会眼红,甚至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薛万千满口答应,小事一件而已,干云见薛家主很是爽快,便看向沈氏父子道:“好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再隐瞒,再教沈管家你们父子二人一个美酒提纯之法。不过可事先声明,此法只有你们父子二人知晓,绝对不可外传。否则这大唐门阀林立,不定哪个会眼红,甚至还会招来杀身之祸。”
顿了一顿,干云又道:“此法乃是真正的陈酿,放至几年都不坏不说,而且更加纯香厚重,制作成功之后,万万不可急于上市,待到京城一切就绪后,再做计较。”
沈氏父子闻听,惊讶的目瞪口呆,可是细思之下,也是脊背发凉,冷汗直冒。如今太子与秦王你争我斗,如若被贵胄门阀得去此法,财力定然大增,自己这太子党一派岂不是自寻死路。
散席后,干云与马周同行,马周对京城一行兴致盎然,干云力劝让其先在十里仓担任账房,毕竟此地远离朝堂,没有厉害纷争。
待到来年,天下大定再让这马周入京,干云心知怎能让这个敢谏名相埋没在小小酒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