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入长安

云舒二人闻听就是一楞,此老者话语中倒是带着几分山西口音。就是不知是何用意。

云舒抱拳回礼道:“老伯猜的没错,我们就是山东人氏!不知老伯有何见教?”

“奥,小哥不要误会,适才听的这个小哥说美酒一口,就令人如火烧,老夫一时好奇才冒昧打扰一问。”

云舒瞅了一眼云清,云清知道今日言多有失。吓得不敢看云舒,眼神一个劲躲避。

云舒作揖道:“仆人一时胡说,还望老伯不要介意,这酒就是平常所饮的甜酒,仆人从未尝试过,故才做井底之蛙之语!”

老者捋一下胡须笑道:“不瞒小哥,老夫生来好酒,贪恋这杯中之物无法自拔,看小哥这仆人,面红耳赤,如果单单是一口酒便如此模样,真的令人费解啊,哪里还有如此的酒啊,老夫还从没见过。”

说罢,老者的眼神看向了云清,此刻云清本来就心生愧疚,再见老者眼神犀利的看向自己怀抱的酒葫芦,更加用力的搂了搂。

云舒早就看在眼中,一看云清这小子已经露怯,这个老酒鬼酒虫子上来了,犯了酒瘾了要不是看你一大把年纪了,老子一脚踹你沟里去。

于是云舒冲云清装作生气道:“给老伯倒一碗吧!”

“不行,不行,再说这里哪儿有碗啊!”

“有有有,老夫带着呢!”老者干笑着一脸无赖的模样。说罢便冲后面道:“童儿,拿碗来!”

话音刚落,就见从灞河边上冒出一个小童来,手中提着一个瓦罐,上面扣着一个碗,近前来取下碗递给了老者。

云舒气的一阵白眼,差点背过气去,这个老家伙倒是有备无患,在这个大唐年代,酒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喝的起的东西,那是钱啊,一碗酒可是能买一石粮食啊!

无奈,云清看了看云舒,见云舒白了白眼,也只好打开酒葫芦给老者倒了半碗。倒完酒塞上塞子,拔腿就跑,云舒也只好冲老者拱了拱手跟随离去。

心想这个小子倒是激灵,一跑了之,不然还不知要费多少口舌。心里正盘算着,突然听后面有人高喊:“小哥留步,小哥留步!”

云舒一看不好,这个老无赖不依不饶,脚步加快,一溜烟儿跑了个无踪无影。

此时已经快到晌午,回到家中田伯已经做好饭菜,正好二人赶回,云清屁颠屁颠的跑到田伯眼前,晃着酒葫芦笑道:“田伯,今天让您老开开眼,看看什么是好酒!”

田伯宽慰的笑道:“你小子故弄玄虚,老朽什么酒没喝过,公子酿的酒喝了,天下再没好酒可以入我老朽的法眼了!”

“谁——谁——谁说——谁说没有——没有好酒的,——有”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传来,气的云舒一阵跳脚,这个老无赖还是跟了来,早知道我与云清领着你这个老家伙转两个山沟。

老者已经步入家门,怎可向外撵,只得以礼相待,毕竟这个年代的人还是比较淳朴的。

“老伯既然入我家门,如若不嫌弃,就一同落座吃饭可好?”

老者稍微缓了缓才喘着气道:“不为——吃饭!只为——喝酒!”

妈的老家伙,倒是不客气,为了一口酒娘的追了我五六里路,真是舍命不舍这口酒,早晚你这老家伙……

田伯毕竟是老迈之人,连忙招呼老者坐下,为其倒了一杯茶,老者倒也不客气,端起就喝,才算缓过气来,这时哪个小童也一手提鱼竿,一手提瓦罐的跟进门来。……

田伯毕竟是老迈之人,连忙招呼老者坐下,为其倒了一杯茶,老者倒也不客气,端起就喝,才算缓过气来,这时哪个小童也一手提鱼竿,一手提瓦罐的跟进门来。

云舒一阵苦笑不得,不是心痛酒饭,只是与这个老头素昧平生,还不知这个老家伙是个什么人,只得应付一下了。

一旁老者早就按捺不住,冲云舒道:“小哥,你哪美酒天下没有,老夫喝下哪半碗酒,入口甘烈,回味无穷,酒香如此浓郁的美酒,老夫真的是头一次喝,紧追小哥,就是想问问小哥,这酒可有去处可买,饮过此酒,天下无酒矣!”

既然如此,云舒也不好多说,就直言道:“老伯,看你是爱酒之人,恕我直言,这酒便是在下所酿!”

老者闻听,激动的站起身来,一个劲作揖道:“如此甚好,甚好,小哥能否卖于老夫一些,多少钱都行。”

云舒一阵无语,

“老伯您先请坐,还不知老伯名讳,不知能否赐教?”

“什么赐教,迂腐,老夫温彦博,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山东哪里人啊?”

云舒闻听,心头就是一颤,温彦博,此人可是大有来头,山西太原人,官居宰相之高位,应该就在今年便会随军出征,后来被虏,坚贞不屈,是个硬骨头的老头。

云舒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恭恭敬敬的给温彦博施礼道:“不知温大人莅临寒舍,有失远迎,温大人不要见怪!小子山东青州府云舒给您赔罪!”

“哪来那么多俗礼,别那么酸,跟我们老家的陈醋一个味,快说说,这酒能卖不?”

“温大人,您先别急,咱边吃边聊可否?”

妈的,这个老头倒是个随和之人,老子不是看在你没有出卖我华夏儿郎,待在阴山中活受了很长时间的罪的份上,才懒得给你酒喝呢!

众人一并坐下,云舒拿出酒葫芦给在坐每个人都倒了一小碗,让各位慢慢品尝,且不可一口闷掉。

这种蒸馏酒度数颇高,足有五十多度,入口辣,回味甘,入喉热,浑身暖,这些人哪里喝过这种酒,只有啧啧称奇的份了。

许久温彦博才大叫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老家伙还诗兴大发,老子也和上一和,于是云舒也随口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温彦博一巴掌便拍在云舒的肩膀上,怒喊道:“你小子,能酿制这天下美酒,能做出如此好的诗句来,有如此大才,怎么隐居山林,如今大唐正强敌环伺,为何不挺身而出,报效朝廷?”

是啊,为何?老子才不会去为她妈的一个家族去卖命,能杀兄弑弟,逼迫老爹的人有什么好东西,一道圣旨可以让天下文人编书造册,歌功颂德,待我看清这个世界再说吧?

嘴上云舒却说道:“温大人,小子山野村夫,酿酒能治国安邦,摇头晃脑会几句诗词,就能将东西匈奴踩在脚下,别开玩笑好不好?”

“你——你——你小子!倒酒。”几句直白的话气的温彦博一阵吹胡子瞪眼,又无言以对。

旁边众人见老少二人似有要争吵之意,也不敢插嘴,吃了一些东西便躲了开去。堂中只剩下了云舒和温彦博二人,四目相对。

“温大人,您别生气,小子乃是一介草民,没有什么鸿鹄之志,只是想着后山上有柿子,前破上有良田,这就足够了。”

温彦博喝了一口酒,吧嗒一下嘴,叹气道:“看你小子体态稳健,不修边幅,黑点罢了,也算一表人才,怎可埋没在这山野蛮荒之地,再说你一个小伙子怎可如此颓废?”……

温彦博喝了一口酒,吧嗒一下嘴,叹气道:“看你小子体态稳健,不修边幅,黑点罢了,也算一表人才,怎可埋没在这山野蛮荒之地,再说你一个小伙子怎可如此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