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收之桑榆

“清儿,万年县衙可有什么昭告示人?”

“有是有,就是说听风阁走水所致,院中尸体派人秘密处理的,我等皆都不可靠近!”

云舒听罢,气的钢牙紧咬,目眦欲裂。

云清却突然间转了话题问道:“少爷,前面作坊里的哪个半大小子是谁?”

云舒一楞笑道:“一个苦命的孩子,我在半道上捡的,这个小子和你一样,自幼在深山中长大,父母皆被突厥鞑子给杀了,我观察数日,发现这个小子头脑灵活,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那日我见他时就已经饿的站不起来,手中却拿着一把糙米给我,让我救救他妹子!”

云清听后,眼光一亮暗暗点头道:“自己为妹子而不独活,是个仗义的汉子,少爷,你可不知,如今战乱不断,多少家不是卖了女儿,求的仨瓜俩枣的为了一口饭而活下去!这个小子宁可自己不吃也要就活自家妹子,仗义,难得!”

“清儿,你还不知,他哪个妹子不是自家的亲妹子,是在逃荒的路上捡的。”

“啊!还有这等事?”云清被惊的目瞪口呆。

试想这个年代,女子根本就如同玩物,不值一钱,根本没有什么女权可言,与后世把女人捧上天之举可是有天壤之别。

云舒微笑间,就看云清早就一溜烟跑个没影儿了,原来是去找严山去玩去了,云舒摇头苦笑,真是孩子心性。

不一会儿,云清去而复返,手中却拉着严山,此时的严山虽然身体还比较虚弱,不过好在这些日子顿顿饱饭,脸上有了不少血色,喏喏的看着云舒,满脸的不好意思。

云清好像有记起什么事来道:“少爷,还忘记告诉你了,暮云姐姐被丁大哥安排道咱们宅子里住下了,没事给我们洗洗衣服,做做饭的,你看可行否?”

“否个屁,都安排停当了,还问我干嘛?记住了,小心谨慎!”

“放心少爷!”声音已经是远处传来。

云舒来至大宛宝马前,此刻徐老蔫众人已经有几人被从马背上掀下来,痛的龇牙咧嘴,痛苦连连。

良驹认主,生人勿近,云舒拍了拍宝马脖颈,抓住马鬃身体一跃而上,大宛宝马稀溜溜一声长啸,前蹄腾空而起,云舒以前在太子旧训练营就骑过马,而且还练习的不错,而且身体的柔韧度如今已是今非昔比。

云舒双腿一夹,薅住马鬃,那宝马见如此不灵,飞速奔跑,云舒抖缰提臀,如附骨之蛆甩之不掉。宝马良驹果然不同凡响,四蹄纷飞,去势如电,速度极快,哪些西域马果然不能与之相聘美。……

云舒双腿一夹,薅住马鬃,那宝马见如此不灵,飞速奔跑,云舒抖缰提臀,如附骨之蛆甩之不掉。宝马良驹果然不同凡响,四蹄纷飞,去势如电,速度极快,哪些西域马果然不能与之相聘美。

如此几个来回,宝马服服帖帖的被云舒带回,众人一脸艳羡。

陌刀,云舒一直对其兴致盎然,脑海记忆中唐朝陌刀闻名于世,可是却后世的历史文献中只有记载,没有实物,徐老蔫,孙沐之等人将陌刀图形画于纸上云舒才了然于胸。

阚棱乃是陌刀鼻祖,因其祖上世代以屠宰为生,熟知那种刀具好用,家乡周边又多铁匠,于是便常常改制,现如今流传于世的屠宰刀还保存有陌刀的影子,其型如螳螂,鼓肚于前,中间锋刃劈砍,回撤拉刀,其骨肉立端。

后来阚棱投军,开始也是以一把砍骨刀出世,后来马上做战,加长柄至一丈八尺,由于在作战中手忙脚乱时时常背与刃翻转,往往以刀背迎敌,大为不便,于是便改为两边开刃,如两把砍骨刀背对背打造在一起,型如柳叶,鼓肚于前,可刺,可砍,可拍,可带。

陌刀队三十六卫,三人一伙,站成竖排,前头带队之人,直刺开道,战场上战马通灵,见前方有人持刃阻挡,往往会本能避之,如此正好,左右二人横挥陌刀,直击马腿,利用战马快速冲刺的速度与力道,马腿立断,人仰马翻,后续战马不急避闪,踏之自损。

如若分散攻之,三人小队正好相互配合,一正面佯攻,一人偷袭,一人护其左右,这便是陌刀斩马三人阵,可进可退,可攻可守,变化莫测,灵活自如。

云舒心中顿时明了,古人果然聪慧,马上之人手中除非手持两丈开外的兵器,否则根本就够不到马下袭击之人,就如一个直角三角形,斜边永远比任何的一个直角边都长。

云舒与胡大锤等人,日夜在深山中打造哪几块雪花镔铁,凭借着脑海中的记忆锻造之法,利用包钢技法,暗红,深红锻造,再利用油脂淬火,马尿酸洗之法终于打造了五把大马士革军用长刀。

刀长一尺五寸,前端螳螂肚,打磨开刃,刃口处果然出现了一层清晰可见的流云花纹,云舒心中惊喜不已,果然与后世的大马士革军刀花纹一般无二。

由于乌兹铁有限,只能用夹层的包裹法将好钢用在刀刃上。云舒让胡大锤找来一把作坊内自己精心打造的一把精钢刀,二人相互对砍,“咔嚓”一声脆响,哪柄长刀被分成两段,看的胡大锤手持哪半截长刀直直发呆,冷汗直冒。可知战场上一刀便能决定生死。再看向云舒手中的宝刃,丝毫未损,且寒光凛凛,刀刃处二指宽好似有流云飘过,让人心底发毛,云舒翻来覆去的看着手中宝刀,喜不自禁,一时得意忘形,哈哈大笑。

云舒又入洛阳请人雕刻了几十个虎头刀柄,花纹握手,桐油漆了三遍,又定制了几十个硬牛皮刀鞘。

待云舒将这五把军刀装配完毕,握感真是趁手,妙不可言,顺势挽了几个刀花,顿时精光四射,寒光凛凛,让人不寒而栗。馋的周围几人早就嘴角流涎,一个劲的稀溜溜不绝。

本来都是些爱刀之人,见了宝物怎能不喜,只是在主家面前个个不敢开口罢了。云舒自然理会,让众人只得把玩练习,倒是不可将此物示之于人,恐遭他人觊觎,横生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