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起来,可是苦了这些队员,平路奔跑不难,山路加负重却是难上加难,众人跑了一个小山包就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抬头看自家少爷依旧跑的不紧不慢,异常潇洒,摇头甩了甩汗珠,咬牙跟上,谁知却是距离少爷越来越远。
云舒跑回,也是挥汗如雨,汗流浃背,见操练场上严山怀抱如玉,四柱香快要燃尽,稍微散步做一延缓,最后坐在石条之上默默注视着后方山路。
突然间的一剂猛药,令众人猝不及防,云舒心中是想先摸排一下众人的身体素质如何,自从这些队员跟随自己以来,个个一日三餐,有荤有素,看起来健硕如牛,不知其耐力如何,别小看这短短的五公里负重越野,尤其是在这山路十八弯之地,很是考验各人的耐力和意志,不是心志坚定者还真是难以为继。……
突然间的一剂猛药,令众人猝不及防,云舒心中是想先摸排一下众人的身体素质如何,自从这些队员跟随自己以来,个个一日三餐,有荤有素,看起来健硕如牛,不知其耐力如何,别小看这短短的五公里负重越野,尤其是在这山路十八弯之地,很是考验各人的耐力和意志,不是心志坚定者还真是难以为继。
又过了好久,才断断续续见有人归来,领头者令云舒大吃一惊,是平时不太起眼的赵恒,李清。
再往后看是徐老蔫,陈南,陈北,姚氏兄弟,任氏兄弟,胡大锤等人。
众人入场,个个气喘如牛,身上如淋雨一般,连背后麻包也丝毫没有一点力气卸下,便东倒西歪,狼狈躺地不起。云舒笑的前仰后合,忍俊不止。
再望着最后走不成道的邰术,钱亿,秦三,徐雄,徐万锦五人,云舒却是心生敬佩,一来云舒低估了这山路负重越野的难度,二来真的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些生死兄弟毅力是如此顽强。最后归来的五人虽然落于末尾,却是相互的搀扶拉拽而回,不曾丢下最后的一人。
这是一种难得的团队精神,这些人真的令云舒刮目相看,如此纷纷乱世,自身都难以保全,还能不落下一人的合作,真是难得。
云舒默默来至五人近前,蹲下望着这五个最后来者,见这五人个个垂头丧气,汗水直流的脸面之上愧色层生,摇头连连。
云舒一脸严肃轻声道:“几位落身最后,是谁的主意相互搀扶而回的?”
云舒发问,五个人顿时脸色骤变,面露惊恐,煞白一片,沉默片刻后只见徐万锦一紧嘴唇道:“少爷,是我的主意,本来是我跑在最后,坚持行走时见钱亿,邰术二人晕倒路边,便招呼雄哥,三哥一同搀扶而回!请少爷责罚小人就是,小人无话可说!”
云舒听罢哈哈大笑,朗声过后开口道:“你们没错,为何要罚。”
云舒起身,款步来至唱中朗声道:“各位兄弟,本少爷甚感欣慰,万锦大哥是好样的,你们久经沙场,杀敌无数,也同时看贯生死,本少爷在此问大家一句。
战场上最难得的是什么?”
众人纷纷坐立起身,齐刷刷望着云舒,一脸懵逼,瞪目不言。
云舒大声喊道:“战场上最难得的是不抛弃,不放弃,这才是生死兄弟!”
众人一阵哗然,个个在心中默念:不抛弃,不放弃。
最后却突然有人大声喊道:“对,就是不抛弃不放弃!”众人齐声随和,喊声震彻山谷。
山谷外,农人劳作,铁匠打铁,一切井然有序,傍晚时分,西山村也有了久违的炊烟袅袅。
这些天南地北之人偏安一隅,也是甚加祥和,哪些曾经的邻里口角,孩童嬉闹也成为了记忆中的奢侈,小心翼翼的珍惜着每日里的日出日落,一日两餐。
梨花坳中云舒带领隐居之人每日坚持不懈,负重训练。
这日傍晚时分,云舒抱着如玉逗惹着,如玉两只小手挥舞不停,咯咯娇笑,看的云舒一阵哗然欢喜,这个孩子真是可爱,不免想起自己前世曾经的哪个孩子,出生时如这个孩子一般,可爱至极。想着云舒眼眶一阵湿润。
耳旁却突然闻听人道:“少爷,前山孙大哥派人传话,说是有人想见见少爷!”
云舒抬头看去,见是机灵乖巧的严山在自己耳侧说话。眼神疑问的看向严山。
严山顿时心领神会,又道:“少爷,孙大哥言说少爷出外游玩,明日可能归来,来人说是明日再次来访!”……
严山顿时心领神会,又道:“少爷,孙大哥言说少爷出外游玩,明日可能归来,来人说是明日再次来访!”
云舒默然不语,心中思忖片刻,便是会心一笑。
次日,云舒与严山从马厩中牵来两匹快马,二人翻身而上,打马出山而去。
西山之后密林中,云舒翻身下马,顺手将水袋交给严山,命严山在此小心看守马匹,自己孤身一人便翻山而去。
作坊旁边一个小院,正屋内陈设简陋,却是桌椅俱全,云舒坐在小凳上饮茶自娱。
日上三竿,临近午时,突然闻听外面马蹄声急,云舒轻轻一笑,知道来人已至,也不起身,低头饮茶。
不时,孙沐之引一人入内,云舒余光一瞥,心道果然如此。
慢慢回身望去,正是昔日在风陵渡口曾经一晤的房玄龄。
云舒起身作揖,冲房玄龄抱拳道:“老乡果然手眼通天,小可居于如此偏僻荒凉之地都能找到,小可失敬失敬!”
房玄龄一脸风尘,却是满面含笑,抱拳回礼道:“小老弟家资万贯,却隐居荒野,真真世外高人也!”
云舒面色不变,心中腹诽:老狐狸,老子骂你们这些鸡鸣狗盗之辈,不知通过什么手段打探到老子在此地安家,果然老鼠多了打洞快,这么快就查到老子家资不菲,看来下功夫不浅,也怪自己与这房老狐狸见面时,一语道破其不顾生灵涂炭,放纵河东刘黑闼募兵作乱,本来能够一举将刘黑闼掐死,却故意留其一口气在,这养虎驱狼的把戏也就是糊弄哪个人老昏聩的皇帝老儿。
再闻听房老狐狸满口河东方言,就是山东话,一句小老弟,意欲交好拉拢之意昭然若揭。
闪念间云舒伸手请其入内道:“房相屈尊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房玄龄闻听大惊失色,慌忙低语道:“小老乡怎么满口胡话,这个称呼老朽可是万万不可担当,小心言多必失,招来杀身之祸!”
云舒深思熟虑,后世思维早就通晓历史走向,自己身单力薄,单凭一己之力也难以改变这历史走向,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开门见山,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满口之乎者也,故弄玄虚非我云舒所为,所以才语出惊人,故意试探。
隐晦其词间二人已经步入草堂之内,云舒伸手示意请房玄龄坐下叙谈。
房玄龄虽然面目惊愕,阴晴不定,见四下无人,心也放宽,想来自己乃是秦王府首席幕僚,何以惧怕眼前这个乳臭未干之少年。随之便坦然笑对着云舒给自己倒茶。
云舒一边笼衣袖倒茶,一边却道:“李渊昏聩多疑,太子生性纯善,非果敢无情天子人选,若非突厥兴兵,恐怕朝野上下两党相争早就如火如荼,刀刀见血。房相不必隐晦,房谋杜断早就闻名于世,秦王拥兵半壁,秦,尉,候,程,三李加柴,拥天下豪杰于麾下,如若秦王控制北衙六军,得天下不是易如反掌。至于在下称呼房老哥这房相称谓,不过是提前了几日而已,你我本是同乡,假若遮遮掩掩岂不是罔顾了房老哥前番提醒之美意?”
房玄龄本来就是一能言善辩之谋士,如今在这个毛头小子面前往往是全落下风,脸色更加阴晴不定,忽明忽暗。
暗自思量云舒所言,句句见血,字字诛心,但却是明摆着的事实,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再者哪个大儒谋士饱读诗书,不想封侯拜相,光耀门楣。
云舒倒是没有理会,也不急于一时,默默喝茶含笑观望,看这老狐狸如何应对。
沉默许久,尴尬的房玄龄只得饮茶掩饰,才开口长叹一声道:“老朽老矣!云公子小小年纪,便看这纷乱之世如此通透,看来云小哥绝非是一介商贾这般如此简单,可否与老夫明示家承?”……
沉默许久,尴尬的房玄龄只得饮茶掩饰,才开口长叹一声道:“老朽老矣!云公子小小年纪,便看这纷乱之世如此通透,看来云小哥绝非是一介商贾这般如此简单,可否与老夫明示家承?”
云舒双眼一撩,眨眼后道:“老哥可信否?”
云舒之所以如此直言,心中早有盘算,昨日知讯,便早就料定是这个老狐狸前来拜访。盘算时日,突厥用兵两线,东西首尾不能相顾,朝廷擢令李靖提兵朔州,拦腰而动,已令吉利可汗冷汗直冒。只得草草收兵,距离得胜班师回朝已经为时不多。
秦王李世民举兵蒲州,严阵以待,拱卫京师,虽人心惶惶,却无战事,军中又有这两个老狐狸坐镇,不会不谋后继之事,自然而然便会派眼线打探李渊与太子党的一举一动,自己与太子合作云酿酒局一事,自然也不是什么秘密,哪听风阁之事虽然是温老爷子从中做保,很难令秦王不得不向太子身上考虑。
李渊不查之下焚烧听风阁,虽然意在惊醒秦王,然则是阴差阳错之下,毁了太子党一派产业,姑且不算损失多少,但此番举动会令太子党一派心生罅隙,吃不准这个多疑的老皇帝意欲何为。
听风阁乃是云舒产业,如今被焚之一俱,心中怎会不愤恨异常,拉拢自然也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哪传闻仙酒也不是什么天大秘密,依秦王朝中势力一查便知,看来,这老狐狸是来谈合作仙酒事宜,意在拉拢云舒入其门下才是根本。
云舒早就看清这老狐狸此来意图,笑而不语的看着房玄龄,虽然脚踏两只船,难免会落个淹死的结果,但是也分如何踏,重心在哪儿,左右逢源,攫取豪财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关键是如何把握这两边的心理而已。
“云小哥,字字珠玑,鞭辟入里,绝非平常人家之少年,肯定是大能望族之后,有如此眼光者天下无几,小哥尽管直言,就凭这同乡之宜老夫也不会断送小哥前程,大可放心!大可放心!”